娘道:“好啊,但该怎么用呢?”柳墨道:“嚼烂了敷在脚上就成了。”那姑娘皱眉道:“要用嘴嚼么?”柳墨笑道:“不用嘴那用什么?”那姑娘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不要不要,我怕苦。”
柳墨无奈,只能自己替她嚼了,撕下身上的一块衣襟,包在布里,说道:“好了,你把鞋子脱下吧。”
那姑娘嗯了一声,缓缓脱靴,但触碰了伤处,一阵疼痛传来,不禁哼哼了几声,柳墨暗道:“莫不是伤到了骨头了吧?”待她终于脱掉靴子,柳墨伸手捏揉了一番,只见脚踝高高肿起,却未伤到筋骨,稍稍安了心,抬头说道:“没事,只是扭到了,歇养几天也就好了。”却见那姑娘满面羞红,撇过眼角,不敢和他对视。
柳墨心中一凛,才想起握着的圆润腻滑,连忙抽手说道:“在下得罪了,姑娘莫见怪。”
那姑娘仍旧红着脸,虽然在茶铺时的打斗粘上了污泥,却也掩不住那漂亮丽质,她说道:“公子不必自责。药给我,我自己来吧。”
柳墨把药递去,却见她笨手笨脚,怎么都包不好,甚至洒落不少药渣,说道:“姑娘若不介意,在下来弄吧?”
那姑娘一羞,轻轻点了点头,柳墨接过药,把她的伤处细细包好,再微微绑紧,药力生效,那姑娘只觉脚踝痒痒暖暖,舒服受用,不一会疼痛立减,开心道:“你可真行,我不疼了。”
柳墨道:“那是林子的草药行。”
那姑娘抱住双膝,歪头向柳墨问道:“公子怎么都不问我的名字的?”这幅模样俏皮可爱,柳墨心头随之一动,马上定神说道:“那么在下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道:“我叫朱蕾,花蕾的蕾,我爹爹妈妈都叫我蕾儿,你比我大,我叫你墨哥哥,你叫我蕾儿吧。”
柳墨道:“这可不敢当,你是富贵的千金大小姐,我怎能直呼其名?”
那姑娘朱蕾嚷嚷道:“墨哥哥我不管,你不这么叫我就不理你了,我不随你出去,死在这林子里。”
柳墨无语,这姑娘真是十分任性,有意吓吓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出去?我又没欠你的东西,还帮你治好了脚,这会也该走了。”说罢,起身作势离去。
果然朱蕾大急道:“别,别丢下我一个人……”
柳墨斜眼看去,问道:“为什么?是你自己要追进这个林子的,要出去也该由你自己出去。”
朱蕾原本想哀求柳墨几句,但见他一幅漠不关心的神态,气恼起来,甩着伤腿嘭嘭嘭嘭地踢向树干,赌气叫道:“好!好!那你走,别管我,我不要你管,我死在这儿,也不要你管了!”边哭边闹,甚至有些癫狂。
柳墨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她的伤腿,说道:“啊哟别乱来,我和你说笑的呢,会带你出去的。”他哪知,这是朱蕾以退为进的耍赖脾气,任谁都要上当,只见她心中偷笑道:“他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墨哥哥我饿了,有吃的么?”朱蕾撒过疯,立马变了一个人,娇声问道。
“我没有干粮,那么我去打点野味吃?”柳墨隐约觉得上当,却又无可奈何。
“啊——打野味太残忍了,我们吃些野菜之类的吧。”朱蕾抱住怀中的兔子,眼神惶恐,好似柳墨将要抢她的。
“咱们没有锅,要怎么吃野菜啊?”柳墨苦笑道,心想女人都是这般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