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斥,面上微红,待要说些什么,就见柳墨一剑往地下刺去,那恩仇宝剑锋利无双,竟一没至柄,接着向右横掠出一道深沟,冷冷道:“顾姑娘,唐姑娘,今日开始,我柳墨与你们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关系!”
这间医馆的地板由四方砖所制,虽不是非常坚硬,但恩仇宝剑毫不拖泥带水就画出了三尺深的鸿沟,委实可叹可怖,夏奇慑宝剑的威力,真是又惊又喜,心口碰碰直跳:这真是天外神兵呀!
那老大夫听到大厅的响动,早已跑了出来,见此情况,急的大骂道:“啊呀!你这个小畜生!你要拆掉老夫的屋子么?”
柳墨没有搭理那个老东西,冷漠地环视一周,最后眼神定格在唐珍珍的身上,冷冷道:“今日我放了你兄妹两人,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不杀‘毒蛇谷’满门,誓不为人!”说罢,转身而去,在曾经的“妹妹”面前,始终不忍下手,就算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柳墨心灵深处,也没想过要杀唐珍珍。
而就在柳墨转身的当口,夏奇突然左手一杨,一枚三角蛇头一般的钢锥直射柳墨后脑,在出手的一刹那,身子斜下掠去,犹如灵蛇游走,右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青光幽幽地向柳墨的右腿横削而去。虽然他大腿受伤,这两下攻势也矫捷如豹。
但柳墨早就有所防备,沉身转腕,恩仇宝剑带着一道黑芒,斜掠劈去,那恩仇宝剑锋刃之快,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只稍稍听到嗤地一响,夏奇的软剑与握剑前伸的拇食二指,已被齐齐削断,却没迸出一丝鲜血,剑刃上也竟没粘上腥红。
众人惊呼之下,唐珍珍奔到哥哥的身边,握着他右手,嚅泣道:“哥哥疼不疼啊?”这个亲生哥哥从小对她疼爱,这下被斩了两指,唐珍珍早就泪如泉滴。
夏奇惊怒交加,柳墨内伤不复,他的武艺已不在其之下,只是看着对方就要离开,心中急躁起来,再加上腿上吃痛,才被一击得手,这一下伤上加伤,要留住柳墨已是不可能了,断指事小,失了宝剑事大,想到这里,竟分不清情势,怒道:“臭小子!你……你快把宝剑留下来!”
柳墨眼中都是浓郁的杀气,强自忍耐道:“你会再见到这柄剑的,不过是在你们灭族的时候了。”说完,淡淡地扫了一眼大厅,只见顾语曼扶着床沿,正巧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点点的不舍。柳墨心头随之一动,却又马上回过神来,暗道:“我和她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人了,何必自作多情?”
念头转过,头也不回,径直离去。身后的众人各有心思,老大夫已在喋喋不休地破口大骂,唐珍珍和顾语曼都默然无语,心中苦涩,都有说不出的滋味。
柳墨出了医馆,一路朝城外奔去,直到远远离开了城门,才放慢了脚步,回想起一个多月与那两名女子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苦笑:“我真心以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也罢,多想无用,还是做好该做的事情。”
稍稍平静了下心情,柳墨把恩仇宝剑包好,再把吕向剑别在腰间,打点好行装,信步而去,远远看见路边有个茶铺,摸摸怀中,还有些银子,当下预备停脚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