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语曼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失去内力是不是就不能打架了?这样也很好,柳公子可以天天陪着我了……”她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受着温柔婉约、典雅大方的传统教育,十分不喜那动刀动枪的日子。
郝多世心想:“你倒是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可柳公子会这样想吗?”随即问道:“老前辈,你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帮柳公子恢复内力的吧?”
老郎中呵呵笑道:“小捕头,你怎么知道老夫医术高明?昏庸无道乃是世人对江湖郎中的印象,你可拍错马屁咯。”
郝多世脸一红,说道:“晚生无理,老前辈教训的是。”
老郎中嘿嘿接着道:“但其实,天下有很多郎中是深藏不露的,而老夫就是其中之一,虽不敢说赛华佗,比扁鹊,但疑难杂症,老夫还是很有把握的。”
郝多世呵呵赔笑道:“晚生早知道老前辈是深藏不露的,这么一来,在老前辈的疗养下,柳公子还是无恙的了。”
老郎中白眉倒弯,两手一摆,无奈道:“谁说柳公子无恙了?老夫虽然医术超群,但也不是神仙,你见过能把死人治蹦起来的大夫么?”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郝多世总算明白了,柳公子内伤实在太严重,能保住命是最好的结果。只是这个老郎中话转机锋,既要郝多世晓得他医术超群,又要晓得柳墨的内力就如人死不能复生,无法可治的道理,以此证明并非是他这个“赛华佗”的本事不行。
“这般死要面子,也太没风度了。”郝多世这般想着,当然不能说出口,只是叹息道:“吕向一脉的功夫这般精妙,如今内力没了,确实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