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我的生活并没有到必须得找一个男人来依撑的地步,我的心不愿会谁停留。”
“那是因为你还不曾放下秦易。”
她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宁愿相信,自己只是不愿再受到伤害。
和小情分手后,在楼下瞥得那辆熟悉的奥迪又停在自己的楼下,“秦易,你放过我,好么?”
、哥哥蓝天
她主动走向他,他摇下车窗,她站在跟前只说这样一句,便一直怔怔地站在原地。
“应酬回来,只是不知不觉地将车开来这里,蓝色,我没有恶意,我只想看看你。”
她转身离开,心里觉得忧伤,说不出缘由,只是忧伤。
在沁着秋露的深夜,小区的路灯下有自己长长的身影,曾深爱过的,至今仍未忘怀的男人静默在你家门前,她只是更觉得忧伤和孤单。
她关上门,夜的黑将自己包裹,他在楼下,她不愿开灯,借着窗外映射进来淡淡的光亮,她赤着脚倚在窗边,视线徘徊于楼下。
如此,才可以大胆地看着你,秦易!
即便是灯光昏晕,无法将记忆中的脸庞细细端详,可,这一刻,她放任自己的眼泪,将头靠在窗沿,“秦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当初的诺言?”
母亲送给她的手机在漆黑的屋子里发出声响,光着脚在地板上小跑,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风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疑惑母亲为何会在凌晨时分给她电话,电话显示屏上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她试探性地轻喂了一声。
“蓝色?”
对方低沉温暖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此刻却近到耳边,在漆黑的夜里像一团温暖她心房的火焰。
“哥么?”
“嗯,是我。”
短暂的沉默是兄妹俩无声的倾诉,他们的感情不一般,在孤独无依的童年他们是彼此的慰藉。蓝天年长蓝色五岁,缺失亲情温暖的年少时光,她在自己兄长的庇佑下成长,他是她对亲情最为直接的理解。
“哥。。。。。。”
还是这般低低柔柔的叫唤,带点撒娇,含着依赖。
“蓝色,明天回去看看爸爸,多陪陪他,我这个周末回来。”
“哥,怎么了?爸爸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父亲的病
“嗯,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他的胃部有一个十五公分大的。。。。。。肿瘤。”
“哥,”很长的沉默,蓝色听得自己的心碎破裂的声音,握着电话的手在不停发抖,“是良性还是。。。。。。恶性?”
“现在还不好说这些,我回来尽快安排他手术。”
她的泪水抑止不住,剌得眼睛生疼,挂上电话后她冲出家门,她跑到楼下的停车场,直奔秦易的车子跟前。
深秋的夜里,她只穿一件黑色的高领薄线衫,光着脚丫飞奔向他。那边的车门迅速打开,张开的怀抱将她带入怀里。
“怎么了?”
“秦易,带我回家,我要见爸爸!”
“现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易为她拭去泪痕,脱下自己的外套用自己身体的余温将她包围。
“求求你,带我回家。”
“好,但是得先回去穿好衣服!穿好鞋子。”
“不,马上走!”
爸爸,对不起!原谅我曾经的任性和自私,我不再远行,我愿从此弥补生命中犯下的遗憾,让我陪着你。。。。。。
他心疼她的脚,将她抱进车里,回过驾驶座,起动车子,车子飞快地驶入夜色之中。穿过市区,他提前打好电话,因为深夜的渡轮已停班,要提前预约,才会赶来码头接送客人。
车子开上船,气笛划破夜空,海面上一片漆黑,海浪声时不时荡漾在耳边,他用纸巾给她擦拭着冰冷的脚,给她穿上刚刚上船前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买的拖鞋。
“蓝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爸爸的胃部有个十五公分大的肿瘤,哥说,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要回来给爸爸安排手术。”
“蓝伯不会有事的,蓝天认识那么多知名专家,他一定会想办法给他最好的治疗的。”
“秦易,我不能失去爸爸的,年少时我曾那么恨他,我对不起,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学会珍惜
车子停靠在院前,院门上方是父亲彻夜点亮着的一盏灯,微弱昏晕的灯光照得门前青砖铺就的小径在夜里泛着冷沁沁的寒光,像是为她指引回家的路。
这样匆匆地赶来,却忘了父亲已入睡,她举起原本想要敲门的手久久停在半空,放下后整个身子靠在门上。
桂花香从围墙内向外扩散,是父亲亲手栽种给她的乡愁,梦里不知身是客,午夜梦回那浮香片片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间。
那花白的头发和微微驼起的背峰,他说,“蓝色,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她离开的五年,不曾将他重视,埋藏在心里有对他的爱和恨,异乡漂泊的时候,当除夕的夜晚自己站在陌生的广场看盛世里绽放的烟花,她怨恨自己的父母,让她无处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