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我。
哦，有事？
没事，找你聊聊。
老王，你他妈的有病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挂了。
哎，哎，哎？
大哥，明天要上班的啊，你倒是有屁快点放呢！
那个……那个老刘离没离？
离个鬼！搂着还不塌实，到三亚去二度蜜月了。
不是说他老婆成天不回家还去酒吧找小白脸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老刘自己流着哈喇子被他老婆长包了。
那他怎么忍得下？
去问他吧，王兄。你反正是强人，我和老刘怕是真的忍不住了。大爷，您抬抬手挂电话吧，俺媳妇还等着俺去给她干活呢。
洗衣服？
脑子进水啦，这么不开窍？小菌也不帮你调理调理。挂了，别打了。
王生侧卧在被面上，软软的，脚勾着床沿来回的蹭，两腿之间夹着一只枕头，浑身发热。
他也忍不住了。
突然的一声嚎，赵工彻底傻了，刚起的那点贼心被小菌的眼泪淹得无影无踪。我没怎么啊？刚问了句结没结婚就这样？还没打算怎么样呢？你都没答我到底是结了还是没结，我能怎么着你啊！
菌子，你怎么了？哭什么呀？你……你这样，我，我……要不要联系你老板啊？
对方的声音像催泪瓦斯，刷刷的，小菌止不住地呜呜起来。
还是老婆说的对啊，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采了也白采！赵工站起来又坐下来，出去不是，不出去更不是。说时迟，那时快，门轰地被撞开了。菌子的老板横着就冲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赵，你这样做也太欺负人了吧！
别误会，不是，我没……
好端端的小姑娘跟你进的门，怎么就哭了呢？你看你看，眼睛都肿了，你到底干什么了你，啊？
我什么都没做啊，她自己哭的。
呸！你哭个给我看看哪！这样说就不上路了！我们小菌还没结婚呢，你这样做，我们怎么向她爸她妈交代，怎么向她男朋友交代？来，来，来，我们出去无论叫谁评评理看，走！
汪大海上来揪赵工的领带往外拽，赵工掰着他的手，一道道的红印。
你干嘛，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出去，有话好好说嘛！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嘛！我真没做什么！
我眼睛瞎了认识你这号人！走，去找你老婆，找你老板，找你同事，都叫过来看看！什么都别动，小菌你还接着哭，我们让大家来看看！看看他们会怎么说？今天有我在，说什么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我，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男的说：“抱歉，那是个意外，你碰巧走到我面前，我就和你说话了。”
女的说：“是啊，是个意外，那天我碰巧排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