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盖玥立即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紧张问发生了什么事,安牧转头朝她戏谑的笑,并告知马上出去关上门,不管里面发出任何声响都不得进来。
他想干什么??
盖玥被他的阵势吓倒,忙不迭的跑出去,关上门。
他跳下沙发走到我办公桌前,拿着我的水杯,“这个老旧的不得了,还是换个新的好了,”又是一声脆响,然后是我的花瓶,“给你换个高脚的花瓶,这个不要了……”
他真的惹毛我了!我握紧双拳想要控制自己已经压抑不住的怒气,控制自己想要骂人打人的暴力意识。
“这个窗帘也要换换,”他转去我的身后,动手在扯帘子。
我大举吸进空气,双手狠狠的拍在桌上,腾的站起来,“安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语气是我从未有过的愤怒和过分尖利的声调,这个人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刚才盖玥的错误已经让我一肚子窝火,他居然还如此大胆的在我的办公室里进行破坏!
“你最好不要……”我还在控制,从未跟别人撕开过脸,我并不知道吵架和骂人的要领,挖苦讽刺才是我的风格,但是,这个人……
“不要什么?”他走到我身边,低头轻佻地问我,手居然抚上我的脸颊!
啪一声,我一掌摔在他的左脸颊。这一掌也打醒我自己,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人。我在干什么!
立即抬头想要跟他道歉,看见的却是他仍然在笑的脸,不是戏谑不是轻佻也不是难过的笑容,他的笑容居然得意异常!我一定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线索。
“不要说对不起,”他的口气恢复正常,双手自然扶住我的双肩,“把怒气发泄出来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什么?
“长这么大没有跟别人吵架也没有跟别人打架,你的经验还真是匮乏,”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左脸颊,“不过这个动作力道非常好,我可以完全感受到你的怒气,”他不理会我被怔住的神情,手指在我的办公室内移动指示方向,“好了,我会依照我的品位给你换一幅油画,水杯,花瓶,窗帘,还有茶几和沙发。”
我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了。他按住双肩把我压回座椅中,“生气的情绪不能够长期郁积,如果对其他人有所顾忌,你,是否愿意只对我一个人发脾气?”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样的暧昧言论算什么?“不,这种事情定不会发生第二次。”
听见身后的笑声和脚步声,他走到我办公桌前,“诸多顾忌损害身心健康。”
临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我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好,打算明天再做。
他结束电话走回来,“荣琪和安岩约我吃饭,要不要一起去?”我准备摇头,他已经继续说,“当是补偿你刚才的那一巴掌,可以吗?”
明明温柔的声音,抓住的却是我的痛脚,“那是你自愿的,我无需负上任何责任。”
“我自愿让你杀我,你真的动手,难道不会有警察来逮捕你?你不用负责任?”
他似乎忘记我的职业,“打你那一巴掌顶多是民事罪,和你的刑事罪名性质完全不同。”
“可是我会疼,比死了毫无感觉更难受。”
强词夺理!但是,从未打过人,未知需要控制多少的力道,也未知自己的力道对他可能产生的作用,我并非铁石心肠,内疚还是有的,“那个,那个……”这种关心旁人的问话难以出口。
“好了好了,一起去吃饭我就不疼。”
那我明白他真的完全不疼。
荣琪见到我时表情错愕,当然错愕的原因是我居然会和安牧一起出现在这家日本料理店。
“姐?”
“表情不用这么难看,”我盘腿坐下来,“我打了他一拳,陪他吃饭作为补偿。”
荣琪的表情更为难看,“你打他?”
我无奈点头。
可是荣琪已经把视线转到我旁边的安牧身上,“喂,你到底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我姐居然会打人?!”
安牧看看我,似乎在思考的表情仍带着笑意,“我砸了她办公室里的油画水杯花瓶,”荣琪的眉头紧皱,“还扯了窗帘。”
我点头表示他所述为事实,但并非事实之全部。
荣琪咽咽口水,表情复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是呆呆的望着对面的我,不知道她的思维转到哪个方向上。
估计安岩眼见他的女朋友如此这般,不忍她的表情继续痛苦下去,排排她的后脊,“我们点菜吧。”
席间我恢复沉默,任他们谈及安牧事务所最近新接的工程,安岩公司的投资项目,以及荣琪打算开家咖啡馆,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桌上的菜式并不合我的胃口,只是一个劲的鼓捣离我最近的那盘冷菜以及杯子里的橙汁,盘算那起技术转让合同官司。
“不想吃吗?”他突然跟我说话,径自挟过桌子那头的寿司放进我的盘子,“试试这个。”
我近乎石化的抬头看着对面停下筷子的荣琪和仍自顾自得喝酒的安岩,他在干什么!?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动作……
“呃……呃……”我发不出一言,终于口气生冷,“抱歉,我不饿。”
突然荣琪一手重重拍下桌子,指着安牧提高声调,“adonis,你干什么!”
安牧的表情无辜,“你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