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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真的是我干的?你这次来,就是要找我算账的吧?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吧?”
水伯仁站起来伸出双手,大义凛然地说道:“击沉英格拉姆号,我不后悔,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铐吧!”
“老水,你想到哪儿去了!”杨大校哭笑不得,“英格拉姆号强行武装闯入我国领海,不管是被水雷还是鱼雷炸沉,那都是它自讨苦吃。武司令不但没有怪罪你,反而要再买你一百套系统!他连夜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真的吗?”水伯仁拨云见日,“武司令不但没怪我,还要采用我的系统?那,那太好了,我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水伯仁激动得老泪纵横。
杨大校握住水伯仁的手,诚恳地说,“老水,如今形势紧急,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们必须在战争到来之前完成一定数量的部署。还要请你老当益壮,多作工作!”
“我很想工作,可是,”水伯仁无奈地说,“我已经退休两年了,智能鱼雷室也解散了,工作已经没法开展了!”
“昨天我已经见了你们所的领导,他们答应,只要你肯出山,他们会反聘你,重开智能鱼雷实验室!”
“太好了,太好了!”老头子焕发了青春,“我一定招兵买马,重整旗鼓,加班加点,保证完成军方交给的任务!”
“还有,”杨大校叮嘱,“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泄漏!”
“那是自然!”
南中国海。李科等人在光耀号救护船上呆了十来天,每天除了演习和训练以外,就是在狭小的船舱里吃饭睡觉打扑克,比起繁荣似锦的新加坡,自然是说不出的寂寞无聊。
打完一轮扑克,队员们点上香烟聊天,低矮的船舱内弥漫着既呛人又醉人的烟雾。他们已经懒得到甲板上看风景了。
“还得在海上漂一个月,”李科盯着眼前的缕缕青烟,“真想回家啊。”
“一个月?”队长冷笑,“一个月以后仗才刚开始打呢,什么时候打完仗,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阿朗分析,“如果中国乖乖地从台湾撤军,美国人顺利地占领了台湾,那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敢与美国对抗。”
香烟刺激着喉咙,李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吐出一口浓痰。李科没有吸烟的习惯,是到了船上才学会的。
“你感冒好了吗?”队长关切地说,“感冒时不能吸烟。”
“吃了几天抗生素,还不太好。”李科掐灭烟头,但咳嗽却更加剧烈了。他一连咳嗽了十几声,最后又吐出一口痰,痰里带着血丝。
队员们有些不安,悄悄地与李科拉开了距离。
队长给队医下令,“你给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冒这么长时间还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队医挠头,“各种药都给他吃了,就是不见好。”队医找来红外温度计,测量李科的额头温度,“哎呀,李科,你已经三十八度了,感觉怎么样?”
李科无精打采地说,“头晕,身上没劲儿,总觉得累。”
“不行就到岸上看看,”队长说,“别把病耽误了。”还有一句潜台词:别把船上的人都传染了。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我早就想回家了。”李科不满地说,“那些美国大兵整天开着飞机去日本、韩国、菲律宾、泰国嫖妓,我们却要象傻瓜一样在海上漂着。”
“美国人在演习之余还能嫖妓,这说明美国人体力好。”阿朗公允地说,“再看看你自己,才训练几天就病成这副样子了。”
李科反唇相讥,“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嫖?”
队长向上级请示后说,“有一艘补给船要到菲律宾补给,要不你搭乘那艘船去菲律宾看病吧。”
“我不去!”李科摆手,“我要回家,我要回新加坡!”
队长再次与上级联系,说,“小布什号航空母舰上的一架运输机要送一批美军去新加坡,正好你可以搭便车。”
“他们去新加坡干吗?”李科心存芥蒂,“他们要嫖新加坡女人吗?”
“咦,他们能送你回新加坡,你应该感谢他们呀,你管他们嫖不嫖女人干吗?”
李科撇了撇嘴,只好答应。
运输机里,美国大兵们眉飞色舞地交流着各自嫖妓的经验,评论亚洲各国女人的特点,并期望能在新加坡女人身上获得新鲜的快感。
李科感觉,这些异种异族的家伙不远万里来攻打自己的同族兄弟,玩弄自己的同胞姐妹,而自己所做的工作,就是协助他们完成这一切。李科心中愤懑不平,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通过大声咳嗽以示抗议。
离开机场,坐在电车上,李科发现这座城市与自己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变化是大街上多了一些举着标语示威的群众,他们要求政府撤回协助联军攻打中国的人员和船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手持警棍,透过玻璃面罩和玻璃盾牌,虎视眈眈地盯着手无寸铁的人群,随时准备进行镇压。
李科的家在一栋公寓楼里。一进门,他就听见母亲正在絮絮叨叨地念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请您保佑我的儿子平安无事,早早回家吧。他上前线可不是去打仗杀人,他从来就不会打仗杀人,他做的是搜救工作。如果您要惩罚,就惩罚那些开枪开炮的美国人吧,可千万别惩罚我的儿子。我给您烧香了,我给您磕头了……”
“妈,你唠叨什么,我回来了。”
母亲急忙出来迎接,“哎哟,我的儿呀,你可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说着说着竟然落下了眼泪。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科安慰母亲,“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母亲不由分说,拉着李科往厅堂里走。
“你干吗呀?”李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