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我们的阵地,东倒西歪躺满了死尸,除了我,好像没有活着的人了!
两边的山坡上,一百多名恐怖分子高举着枪炮,欢叫着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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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一挺机枪,向恐怖分子们喷射出仇恨的怒火!
恐怖分子象杂草一样被成片地割倒,剩下的人发现了我,瞄准我开枪开炮!
子弹打在我的身上,炮弹在我身边爆炸,如果不是无敌战士服,我恐怕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尽管有无敌战士服,我还是受了伤!炮弹弹片重重地打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一阵剧痛,摔倒在地,我想我的腿折了!
在半死半活之间,我想到了我的战友:被利比亚女孩炸死的米尔,被判了十年徒刑的马修,被冷枪打死的欧文,被石头砸死的奈,还有被老虎咬断手指的布克。他们都是优秀的美国青年,他们有自己的亲人,他们有美好的生活和远大的理想,都是万恶的恐怖分子,葬送了他们的一切!
我又想到了母亲、马西娅和我未出生的孩子,我多么渴望见她们一眼!我多么渴望跟她们生活在一起!
我要活下去!
我要战胜恐怖分子!
我咬着牙跪在地上,重新抓起机枪,向近在咫尺的恐怖分子开火!
杂草纷纷倒下,他们至死也不明白,一个挨了数百颗子弹、数十发炮弹的人怎么还能战斗!
我抬头向两边望去,险些晕倒:山上又冒出无数的恐怖分子!
仔细一看,原来是妇女恐怖分子和儿童恐怖分子,她们提着木棒,举着石头,还有的空着双手,恶狠狠地向我扑来!
去死吧!机枪子弹已经打完,我换了一支先进m16,开始割除妇女杂草和儿童杂草!
换光了身边所有的武器,也不知打了多长时间,终于,山坡上不再有杂草冒出!我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2025年5月25日德黑兰
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四肢都裹着纱布。医生告诉我,当我被从无敌战士服里拖出来时,全身都是血,添了十八处伤口,两条腿都断了,还断了一条胳膊。我将被送回美国治疗。我问他能不能治好,重新参加战斗,他说要看情况。
尼尔森也在医院里,他来看我,头上裹着纱布。他说昨天我们受到了伏击,一百三十人的队伍,连同两架直升飞机,打到最后只剩下三十多人,全都负了伤。
我说我怎么记得只有我一个人,他说别的人,包括他自己,都被炮弹和地雷震晕了。
尼尔森还说,我们一共打死了六百名恐怖分子,其中大多数都是我一个人打死的。他说我肯定要成为战斗英雄。
我说,可惜我要回国做手术了。我问他回不回去,他说他的伤势不重,养几天就好了。而且,他阴郁地说,他也不想回去。
2025年5月27日华盛顿
我被送回祖国,转到位于华盛顿的陆战队医疗中心。他们说,我将受到最好的治疗,我一定能重新站起来。我对此充满信心。
妈妈和马西娅从小石城赶来看我。她们一边擦眼泪,一边鼓励我。马西娅的腹部开始隆起,想到即将出世的孩子,我非常非常高兴。
2025年5月30日华盛顿
手术结束,医生说很成功,只要再休养一个月,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两名军官来看我,一名是陆战队的,一名是国防部的。他们询问了我的伤势,还详细地问到了我在那场战斗中的表现。我一一据实回答,他们仔细地做了纪录。
临走时,他们说,我的表现非常英勇,我将得到一枚高等级的军功勋章。
会是什么勋章呢?肯定不是紫心勋章和铜星奖章,这两枚勋章的等级不高。难道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奖章?或者优异服役十字勋章?该不会是……国会荣誉勋章吧?我自嘲地摇摇头:两百万美军中,每年只有一人能得到它,得到它的人往往是将军、烈士或者总统,我只是一个上士班长,要想得到它,太难了。
2025年7月1日华盛顿
今天,我终于可以下地了。在马西娅和护士小姐的搀扶下,我小孩一样学着走路。虽然有些不适,但我一定要努力锻炼,争取早日康复,返回伊朗!
(bsp;那两名军官又来找我,他们带给我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我的英雄事迹已经调查清楚,国会参众两院已经举手通过,我将被授予国会荣誉勋章!三天以后的独立纪念日上,希仆总统将亲自给我颁发!
我简直不敢相信!梦寐以求的国会荣誉勋章,我真的可以得到你了吗?我放声大笑,我甩开马西娅和护士小姐,在草地上狂奔!
2025年7月4日华盛顿
白宫南草坪。总统、国防部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国会议员出席颁奖仪式。电视摄像机将这一盛况向全世界转播。我的双腿不住颤抖,妈妈和马西娅不得不扶住我。
总统希仆发表讲话,他说,美国军方颁发的国会荣誉勋章寥寥无几。这,是任何一位美国军人所能赢得的最高嘉奖。它是为高于、超越职责的要求的英雄气概——最杰出的勇敢行为而保留的。今天,美利坚合众国的独立纪念日,他将把这枚勋章授予一位最优秀的战士,一位真正的美国英雄:鲍勃·贝肯上士!
然后,希仆总统谈到了恐怖主义对于美国的威胁,增加军备开支的必要性,以及对流氓国家实行长期军事占领的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