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递了张名片给我,上面写着:
穆丹
幸福村乡间酒吧的无业游民
电话:139xxxxxxxx
地址:xx路xx号
这地方离香蕉迪吧不远。我把名片收好,问她还记不记得雨伞,告诉她这两家伙现在和我一个学校,过两天考完试我们就去找你玩。
然后我们愉快地道别,我回家,她回去陪男友继续淘cd——这次偶遇就是这样。
我想偶遇这个东东真是非常有意思,它能让一个你曾经熟悉的人忽然一下子杀回到你的生活。而事实证明,穆丹这个人对我还是挺重要的。此时此刻我写这个事,就发现上帝安排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穆丹杀回来就是别人杀回来,反正总会有个人杀回来。不然后面的好多事根本就没法发生。
那天我一回家立刻就给雨伞打电话,说老天呐,我竟然遇上穆丹了!
雨伞说:“谁?”
我说:“穆丹!”
雨伞说:“谁~?”
“穆丹啊!我初中喜欢的那个,和我小学同学的!”
“哦,被人搞大了肚子的那个。”
我说:“操,你才被人搞大了肚子!”
大约两个星期之后我们结束了一个阶段性的考试,当天晚上我就拽上雨伞去了穆丹的酒吧。那儿还真是挺漂亮,落地大窗临着街,灯光是淡淡的桔黄色,角落里放着大排大排的书架。坐着看书聊天的人声音都小,乐手安安静静地唱着paulsimon的brigeovertroubledbsp;我和雨伞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穆丹在吧台和我们打招呼。我们心情愉快地坐下,穆丹问我们喝什么?
我说:随便吧,平时出来玩儿有瓶啤酒就不错了。
穆丹给我们鼓捣出两杯黑色的液体,我端起来尝了尝,有点儿像咖啡加某种度数不高的白酒的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雨伞说:“你这儿比较像咖啡厅。”
穆丹说:“酒吧就一定是灯光昏暗,演出朋克现场才行~?”
我和雨伞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小资产阶级的娱乐场所,感觉周围安静得有点儿让人坐立不安。我们和穆丹瞎聊了一会儿,以前初中的事她没提,我也就不提。可说的话本来就不多,说了没多会儿就说完了。
喝完了饮料我们翻了翻他们卖的cd和dvd,挑出了几张挺不错的,走的时候本来说把酒钱一起付了,穆丹执意不肯,说算她请的。我们临出门的时候穆丹给了我和雨伞一人一张贵宾卡,说是以后来了打8折,让我们多带朋友来。
出来以后我们直接跑到香蕉迪吧找李琳去了,我们都没到喜欢安静的年龄,觉得还是闹点儿好。
尽管高三第一学期特别的忙,可我后来还是抽空去过她那儿一次,我很想从穆丹那儿再找回点儿什么,比如说那个脸蛋儿红扑扑的小穆丹——那个特别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大方的小穆丹。可惜还是没什么意思,和上次一样,我们聊了点儿各自的生活,对以前的事谁也没提。
那时候,通过穆丹我意识到:回忆是个很美妙的东西,她像一块五颜六色的玻璃,透过这块玻璃,看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生活,那些人,一切就像在最唯美的电影里那样迷离——它过滤了所有乌七八糟渣滓,留给你一个假想的美妙世界。而穆丹就是那个假象世界里的舞者,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跳藏族舞的穆丹。
这是怎么搞的祁又一
你知道,酒吧里的酒是很贵的,一般我们很少在酒吧里喝,而我第一次在酒吧里喝醉就是在穆丹那儿,
有个周末,我早晨7点起床,在小窝的书桌前面呆了整整一天。到傍晚的时候,雨伞打来电话,他先问我干什么呢?我说:还能干什么,看书呗!
后来他说:“咱们high去吧,我请客。”
那时候雨伞和李琳刚刚分手(这个事我后面会讲),雨伞为这个事多少有些恍惚。我想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有责任陪陪他,就出来了。
雨伞执意要去三里屯喝酒,据他说是想挥霍一下,花干净兜里所有钱。我说那好吧,反正是要花钱,咱们去照顾照顾穆丹的生意吧。
那天雨伞喝得特别多,穆丹也陪我们喝了一会儿,最后的结果是,兜里的钱确实花干净了,连我兜里的算上也不够。
穆丹大手一挥说:算啦!
雨伞大手一挥说:不行!
最后他用信用卡结的帐,打了8折以后是八百多。
回家路上,雨伞告诉我说,朋友这个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一般意义上的朋友,不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无非是些浅薄的关系,他还说,他原先的朋友应该比一般人多,可是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真正的朋友要比喝酒、聊天和操来操去更加深入。
“人这一辈子,想碰上一个真正的朋友太难了……”雨伞分给我一根烟,并且帮我点上火。我们坐在东三环路旁,一辆捷达呼啸而过,一会儿又来了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减慢速度,那司机大概想拉今天的最后一笔活。
司机探出头来问我们:“哥们儿,走么?”
我问雨伞走不走?雨伞说不走。
我朝司机挥挥手,我说:“不走。”
等那出租车开远了,雨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