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屋里就没人说话了。朱班长问我:“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要去洗洗脚上的泥,顺便再刷刷牙,完事马上就睡。朱班长说快去快回,说完了钻回被窝,床板晃悠了两下,他又睡过去了。
我端着牙刷缸来到水池。刷牙,冲脚上的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有点像劳改犯。
我看着我的新发型,为我的长发默哀了一阵子——众所周知,思春期少男对自己的相貌十分在意。回寝室的路上经过楼梯口,听到有人正和门卫说话,好像还是个姑娘。当时整个走廊一个人也没有,我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听不清楚。
这时候,那姑娘从楼下跑上来,我认出她是微微——那个由胡平选定的临时团支书,曾经鼓励我等后进同学靠近团组织的姑娘。
她穿着统一分发的迷彩服,皮肤和所有人一样变黑了,显得有点萎靡不振。
我们互相看了一会儿,她认出我来,她说:“怎么还不睡?”
我说我的头发被“猪sir”剃秃了,刚才摸黑起来,想照照镜子。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问我“猪sir”是谁?
于是,我绘声绘色地把我们为人憨厚的朱教官挖苦了一番。
后来,我问她: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出人意料的是,她告诉我说,她回家拿换洗衣服去了。她举举手里的袋子,然后吐了吐舌头说:“我懒得洗,带来的都脏了。”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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