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级范畴,向更高更完美的阶段迈进了。她怎么就没想过如何拴住许鹏展的心呢?怎么就没设计过〃欲擒故纵〃的方案呢?她是太过地自信呢还是太过地相信许鹏展了呢?尽管许鹏展与她的爱经历过生活的风雨,可那南来北往的岁月毕竟属于了过去,眼下的许鹏展已经是副县长了,一个县能有几个副县长啊,那些年轻靓丽的女士哪个不喜欢许鹏展这种政治地位显赫经济地位稳定的男人呢?如果说郝从容的点化让邢小美已经意识到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那么她的这种意识还是浅层次的,没经过深刻挖掘的。时至今日,邢小美不得不佩服郝从容与祁有音两位夫人的见多识广,她们虽然只比邢小美大了一岁,但十二个月的盐巴毕竟还是比她多吃了。
邢小美的内心有点慌乱,她的觉醒跟两位夫人相比似乎太迟了一点。她急切地表白说:我在郝从容大姐的点化下,已经开始为自己买首饰了,我先在香港买了意大利原装金的项链,你们看就是我脖子上戴的这条,最近我又买了六枚戒指,全部镶嵌着宝石,上班的时候我只戴一枚,最多两枚,下班回家我就把戒指全部戴在手上,特别是许鹏展回来的时候,我让自己的手指流光溢彩闪闪发光。邢小美说罢先咯咯笑起来,因为语调急促,显得语无伦次。
郝从容和祁有音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几乎是同声说:小美啊,听你这番话我们就觉得你太嫩了,拴住丈夫的心绝不是靠戒指装饰手指,也不是靠衣服装扮身材,更不是靠脂粉化妆脸孔,那要靠学问,做女人的学问,这学问究竟是什么,目前我们也弄不清楚。最好咱们一起探讨摸索,谁先摸出了门道,谁就拥有了夫人的永恒交椅。不过有一点眼下我们都弄明白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女人精神的独立是缘于经济的独立,否则就不可能当家作主。
……
酒吧里的长谈给邢小美上了一堂生动而真实的课,她私下认定这是女人的现身说法。回家后,她很想把这些信息告诉许鹏展,但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在许鹏展面前仍是摆弄自己喜欢的那些戒指,同时她多了一个心眼,千方百计把许鹏展的钱哄弄到手,女人一旦掌握了经济也就掌握了男人的一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呀。她将郝从容和祁有音刚刚在酒吧里的提醒立竿见影地活学活用了。
bsp;第4节:第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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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从容睁开眼睛看看表,刚好早晨四点,不用看她就知道天色已经发白了,这个时候睡回笼觉最解乏,一觉睡到七点半,吃完早餐去单位上班,不偏不倚正好。可今天早晨她没有睡回笼觉的意识,她想跟吴启正做爱,他们已经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没在一起亲昵了,吴启正好像从来想不起做这事,而郝从容主动去找他又觉得自己很跌份,所以两人每逢在一起做爱,行动之前彼此的思想斗争都异常激烈,做完后又什么感觉也留不下。为此多年之前他们就分床而居了,郝从容选择楼上,吴启正选择楼下,如果郝从容想跟吴启正亲热一回,就必须从楼上一节一节走下楼梯,完事后再一节一节爬上楼梯,往返的路上郝从容会想自己这算〃礼贤下士〃呢还是〃甘拜下风〃呢?
(bsp;吴启正感觉郝从容有强烈的女权主义倾向,但他从没指责过她,他一向不喜欢说话,对家人如此,对部下也如此。他在副书记的位置干了将近三届了,至今没谁可以取代他,年终考评的时候虽无赫赫政绩,也无大灾大祸,上上下下的人谈起他来都说这人平和,为此他多次获得市级机关优秀管理者的殊荣。他的前妻跟他离婚大多是他的激情不在,按他前妻的话说:八杠子压不出个响屁,我都快被他憋疯了。吴启正对前妻提出离婚感到措手不及,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他眼里前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女,在一家企业做行政干部,而他的位置应该说对她的政治前程是深具影响力的,可前妻说离婚就跟他离了,孩子也判归了她。有相当一段时间,吴启正弄不明白女人究竟需要的是什么?他陷入了空前的苦闷,再加上市委调整班子,他因为政绩平平,总是与正职无缘,吴启正的房间里扔满了烟屁股,不几日他就患急性肺炎住院了。
对于一个工作和生活都被体制化的人来说,住院倒是身心全面放松的绝好机会,吴启正住在高干病房里,护理他的是一位女护士,年纪跟他差不多,对病人分外细心认真,闲来无事还陪吴启正聊天,得知他已离异,目前孤身一人,又发现这人性格内向,品行端正,除了嗜烟别的爱好没有,于是便想起了自己待自闺中的妹妹郝从容,大学毕业至今未选到合意的郎君,性格清高孤傲又浪漫无拘,三十五岁的老姑娘已经到了问题婚姻的紧急关头,女护士便有心有意地把妹妹郝从容引到医院病房,因事先毫不知情,郝从容与吴启正的谈话也就如行云流水般淋漓畅快,这个性格与吴启正反差极大的女人,显然给吴启正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愉快,他们上谈天文地理,下谈国家大事,病房里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一周后吴启正就病愈出院了,然后两人便开始了风风火火的恋爱,再然后就携手走向了婚姻的圣殿,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以致外边传言吴启正与前妻离婚是因为有了郝从容这个第三者插足,每逢听到这话,郝从容就忍不住骂脏话,而吴启正却沉默不语,谎言不攻自破,让不明真相的人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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