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8部分阅读(2 / 2)

在当时,男宿舍里,男青年一般只是每人一个脸盆,两排大火炕,中间地上靠墙有一排木架子,那是专门摆放脸盆的,大家的脸盆摆在那里,不分你我,抓到哪个用哪个,谁用都行,那时的脸盆有三大用处,白天是脸盆,夜间是尿盆,有时还要当饭盆。现在的人听了可能觉得有些恶心,可在当时人们都很习以为常了,通常,晚上打回水来,人们洗脸擦身时,最后一桶水要留出一盆,专门放在一边,晚上有人渴了,起来,一头扎进装有凉水的脸盆里,咕咚咕咚喝个够,而有尿呢,也不管,特别是冬天,逮个脸盆就往里尿,第二天起来,照样洗脸。

而女知青就比较文明,每人都有两个盆,一个是脸盆,一个是脚盆,而脚盆晚上也充当起尿盆来,而且女知青很是能划清界限的,自己只能是用自己的盆,且能以水为净,遇到要做点什么吃的了,(上海知青常用脸盆做米饭),不管是什么盆,只要用水一洗,就可以放心的用来。

所以五班长、上海知青尚纳,大白天在屋里脸盆里尿尿,也就不足为怪了。而且知青,特别是上海知青,大方得很,对这种小解春光乍泻的事儿,也并不是很较真儿,据后来得知,当时李姐还和尚纳逗了一会儿,李姐说,你让这个黑小子发傻了,尚纳说,呵呵,这小子可真够呆的(这话是后来尚纳在我的身下时气喘吁吁学给我听的)。

再回到那天发生的事上来,当时我眼前一亮,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充满了我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屁股,更没有看过有这样白的屁股,于是我当时惊愣的可能就像小品中的范伟一样,“嘎”一下抽过去了,反正当我明白过来时,眼前又一切都没有了,那是面前的门又被关上了,这个刹那时间也就三两秒钟,可是我却感觉就好像是很长一个梦,当我从梦中醒来时,只见面前站的是李姐,她当时好像是问了我一句,二班长,有事吗?我只是把那块白披肩包着的东西全塞在她的怀里,好像也回了句:给五班长的……扭头便跑掉了。

念中学的时候,有一年秋天,正是黑龙江与松花江涨秋水的季节,一个午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一条河汊子里,当时,两江水上涨非常快,我顺着一条小路朝前走着,当来到那里时,只见平时那条河不见了,代之的则是一片汪洋,就在此时,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情景:

在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高出水面只有一寸多的的地面,面积也就是一平方米左右,周围全是流动的水,只见这土台上,一只黄鼠狼正蹲在地上,直立着上身,俩眼紧闭,双爪作揖状,抱在胸前,而就在它的面前,是趴在那里的一只燕子,睁着好奇的双眼,向上看着这位“黄大仙”……

我当时心中一紧,看来这个燕子马上要成了黄皮子口中的美味了,我弯下腰,拣起一块土坷垃,准备朝黄皮子打去,而正要扔出手时,我忽然想,我还没有看到黄皮子怎样逮东西呢,我何不先看看再说,于是,我不动的站在那里,观察着这两个被水包围的小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小孤岛在水的吞噬下,越来越小,然而,那只黄皮子却仍然是闭着眼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一尊塑像,它对着燕子在做揖,是想对它传达些什么吗?而那只目不转睛的燕子,望着面前的天敌,它在想什么呢?它是完全可以展翅飞走呀,水是对它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可是它恰恰不走,是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危险呢?还是潜意识里要与它患难与共呢?

我当时参不透这个玄机,那时到底还是个孩子,我没有等到结局便匆忙的离开了,我惦记着快去下网。

后来多年来,我常想起这一幕,仍然是参不透,燕子为什么不飞?它俩最后的命运是如何?我反复设计着燕子与黄鼠狼的命运,无怪乎有以下几种可能,

一是燕子飞了,黄鼠狼让水淹死

二是燕子没飞,与黄鼠狼一起让水淹死

三是燕子让黄鼠狼吃了,黄鼠狼跑了(这条可能性甚小,因为还没有听谁说过黄鼠狼会游泳。

后来,我将此事讲与多人听,最后他们答案一致倾向于燕子与黄鼠狼双双殉难,理由是,当时的燕子以被黄鼠狼给迷住了,根本不知道要跑,而黄鼠狼当时的情景已是顾不上吃燕子了,它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它只能在祁祷老天的保佑了,所以最后双双都没有逃出洪水淹没的结局。

从见到尚纳屁股后,我真的是没魂了,那阵子我脑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涌出那个燕子和黄鼠狼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总也参不透,我是那只黄鼠狼吗?可能,因为我后来起了色心,要吃掉她,可她是燕子吗?她能让我吃掉她吗?她那双眼睛好像总是在我眼睛闪光,可是我当时好像看到她的眼神是慌张的呀,也许是我慌张吧,反正,最后结局应该是怎么样的,我实在是无法预料。

我的生物钟被打乱了,我是真的没出息,为一个女人的屁股变得神魂颠倒,,以前头挨着枕头就呼呼过去了,可是现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白白的大屁股,想得头都疼,不知道想到什么时候,才能迷糊过去,可是说不上什么时候又醒了,这时下面的那东西,准是硬的“咣咣”的。

而在白天,我变得漫不经心,说话也是常常言不达意,什么事也不上心了,每天晚上的拳击练习也告一段落,特别是吃饭时,往常那二两一个的馒头,可以在十分钟内吃掉五个,可是现在手里捏着一个馒头,眼睛总是犯花,就觉得是那白花花的屁股,捏在手里是那样的软和,细腻,连往嘴里送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痴痴的看着,最后食堂里只有我孤独一人在那里。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阵子我是真的郁闷死了。

我的心事被死党大虎看出来了,当他问我时,我禁不住全盘对他托出,当他听完后,大出一口气,咳,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你看上人家了吗?那还心思什么呀,对她说!

可是我怎么对人家说呢,我俩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与来往,谈不到任何基础,更不知道彼此共同语言是什么,人家是大上海的姑娘,我是本地的土老帽,这个距离可是太大了,再说了,现在全连男知青的眼光恨不能都盯着她,我……太不够格了。

但是大虎有他的看法,别把她看的太高,不就是长得牌亮些吗?你可是英雄的后代呀,根红苗正,可是,她家可是臭老九呀,呵呵,你光看到她的屁股了,没看到尾巴吗?哈哈哈,别打别打,真的,你看呀,她到现在连党员都入不上,别太拿她当盘菜了,呵呵

大虎说得还有一点意思,也是呀,我可是英雄的后代,根红苗正呀,再说了,知青来到这里,以后不是也在此扎根,扎根了,就和我们是一样的了呀,是的,谁也不差谁的,可是,我怎么来对尚纳来说这事呢?总不能是对她说,尚姐(我比她小两岁呢),自从那天我看到了你的屁股后就喜欢上你了……。呸,怎么听怎么是流氓呢?烦死人了……

最后还是大虎是给我出了个主意,给她写信,并自告奋勇的担当送信大吏,这倒是个主意,可以避免了面对面的尴尬,看来真的是旁观者眼清呀。

我决定写信。

话虽然是这样说了,决心也下定了,可是这封信却迟迟没有写出来,每当提笔时,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她看了信会有什么想法呢,能接受吗?要是不接受,她会从此不理我,还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叫上我,狠狠的骂我一顿?我百次千次的问自己,但自己却给不了自己一个完整的答案。

但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正像我后来遇到的烟斗哲学家给我讲得那段哲学一样,偶然之中有必然,必然之中有偶然,正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胆气大升,毅然出了手,但是事情的结局也是我一百个想不到的。

我所说的机会,在当时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但是在当时由于此话实在不好说,因此,让连长指导员给压下了,这事过去多少年了,但只要一提起,人们便是哈哈大笑

在我们连的历史上,出现了这样一个笑话,那就是全连集体喝了一次鹿鞭汤。

机务排有一个东方红拖拉机学员,叫小海,外号叫光头,因为他一年四季总是剃成个秃子,这小子是六九届哈尔滨知青,一脸的相声料,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天生搞笑的料,这小子是个活跃分子,爱凑热闹,连里要是组织个小宣传队,里面准有他的份,但是他那样子,在里面只能是做配角,而且大都是反派人物,不是在红灯记里演个叛徒王连举,就是在沙家浜中演个刁小三一类的,只不过是他一出台,下面的人们肯定是恨不起来,一个个脸下笑呵呵的,说他演的太滑稽,搞笑好像是小海的天性,搞得人们都纳了闷了,这小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比如战备紧张时,值班排战士有时白天黑夜的站岗,轮到他站岗了,他便有时用牛皮纸撕成片,掖进军帽的四围,看上去就和电影里面小日本鬼子戴的那种帽似的,然后躲进路边的杨树林里,当连里那些挎着筐去采蘑菇的老娘们和小媳妇仨仨俩俩搭伴归来时,他便一下跳出去,手中端起自动步枪,大叫一声,

“八嘎牙路,花姑娘的干活”!

当时那老娘们小媳妇吓的筐都扔了,抱着头哎呀妈呀的叫着,没把这小子乐死,一听到他乐,这些老娘们小媳妇才醒过劲来,一齐上前连骂带打,把小海的祖宗八代都给掘出来了,可是他全不在乎,只是哈哈大笑的跑得无边无影。

说起来,这个小海搞笑稿得没边没沿,常常是搞笑搞着搞着便成了恶搞。他曾有一次去团卫生队看病,却在那里将人家的人体标本,一个骷髅头用书包里背回,晚上没电时偷偷跑到后勤宿舍,在没人时将骷髅放在了北京知青会计铺好的被窝里,当会计晚上在连部做完帐后回到宿舍,脱光衣服钻被窝时,一个圆鼓隆冬的东西在里边,他用手摸了一会儿也弄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最后找到手电打开一照,当场吓晕了过去,可能会计从那次后胆被吓破了,在连里成了出名的胆小鬼,就是在大白天里,他一个人也不敢呆在房间里。

按理说,光头上机务时间并不短,几乎是来到后不久就上了车,可是他天生不往心里去,干了几年了还是个学员,可这并不影响他玩和吃,别人说他是属没心没肺的那种人,他听了也不恼,然而那年夏天,他却有了心事,原因是他看上了一个同城姑娘,养鹿班的王小梅。

光头是怎么惦记上王小梅的,我并不知道,但听人们说,人家王小梅对他本无心,可是他有意,于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光头只要是有时间,便去鹿舍缠住王小梅死磨硬泡。

这是麦收后期的一天午后,光头是晚上夜班翻地,但他下午却不睡觉,又来到了连队后面一里多地的鹿舍,在那里,他和王小梅极力的套近乎,可是人家却不太睬他,但这不影响他的兴致,他是一会儿给人家讲故事,一会儿给人家唱歌,一直到了三点后,鹿出牧了,王小梅和另外几个姑娘头包披布,手挥鞭子赶着一群群鹿走出了鹿场,光头才兴致未尽的往连里返,就在他要回时,却看到了在炸鹿茸晾架的一根支柱上,挂着一个黑红发亮的东西,这东西就像连里大刘吹的笛子似的,足有六十公分长,在顶头部位,还有两个圆球状的东西,他上前将那东西解下来,看了看没弄明白,他顺手往地上一拄,就把它当成了手杖,学着卓别林的鸭子步,一路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当他走到场院边的小树林时,他感觉口渴了,便来到了水房里,烧水的大刘正站在方井台上,摇着轳辘给大水壶里加水,也巧了,忽然来了内急,正着急时,光头进来了,他一看连忙求救:

兄弟,快来帮大哥一下,我去趟厕所,马上就回来,这里还差几桶水就满了,你来帮我打几桶,说完,不等光头说话,跳下来就跑出去了。

这光头一看,即然这种情况,只有帮忙了呀,再说,他现在可是想大喝一顿哇凉哇凉的井拔凉水呀,于是,他用空闲的那只手一按井台,便翻身上去了,上去后,他看看手中的那家伙,想放个地方,正好一眼看到了加水管口,连想也没想,顺手便把那家伙插了进去,正好那东西顶端有两个黑乎乎的疙瘩卡在了管沿边,掉不下去,于是他便连忙摇上一桶水,蹲下去,咕咚咕咚好一顿喝,喝完后,再把水倒进水壶里。

当大刘从外面回来时,光头已将水壶全加满了,大刘从那外面玻璃管中看到水已到顶,便连声感谢,并抽出一支烟来慰问光头,光头接过烟来,也忘了还插在水壶加水管里的东西,跳下地来,与大刘大吹大侃起来,这一侃就侃到了晚上下班时,此时壶中的水至少开一个小时了,滚了无数个滚,下班的人们陆续拎壶拎桶的来打水,光头这时才迈着方步,哼着小曲回宿舍,准备吃饭去了。

那天晚上,全连人几乎都喝了这个大水壶里的开水,

你别不相信,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记得,当时连里在很多的地方都是“共产”的,开水是向全连敞开供应的,每到晚上收工回来,你看吧,不仅仅是知青住宿舍的人,拎着水桶与暖瓶去打水,就连家属区的人也都提着铝壶去打开水,谁也不在自己家烧开水,一铝壶正好回家灌两暖瓶,人们都说,连里大水壶烧出来的水就和大锅蒸出的馒头一样,好喝。当时我们连里的大水壶,是特大号的吧,反正一壶烧出来的开水,能装上一百多铝壶。

那天晚上,连里的气氛与往日明显不同,真是空气仿佛在燃烧,每人的眼里直放光,说话都觉得肚里底气十足,那天晚上,正巧是安排的学习小靳庄赛诗会,虽然是此活动头几天就布置下去了,尽管白天都累了一天,但各班赛诗会上表现出的那种争先恐后劲头仍让指导员和连长激动不已,要是早知道这样,说啥也要请营教导员和营长前来参加指导呀,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以往会上,人们俩胳膊抱头打嗑睡的境况一扫而光,大家全都朝前抻着脖子,两眼死死的盯在台上,一人在前台还没有朗诵完,下面无数只胳膊举起来,争着上台,不光是知青,老职工也喊着上,就连那些老娘们巴掌拍得也快要把房盖顶起来。

那天夜晚的赛诗会,是相当的成功,正如最后指导员慷慨激昂总结的那样,革命激情阵阵吼,诗歌一首接一首……

然而,还不仅于此,散会时已是十一点多了,但人们的兴致仍未见弱,男女知青纷纷都立马在自己宿舍门前,开始了歌声对擂,前面男宿舍唱一首“红星照我去战斗”,后面的女宿舍便马上接上“映山红”,而女生的“下定决心”刚落地,男生便喊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

在对歌声中,男女搞对象的都悄悄的离开了宿舍,而老职工也都在散了会后,匆匆的赶回家里,挂上了门,熄了灯。在一班的大宿舍里,别人都在外面窗前唱着歌,河马却和猪拱躺在大炕上,用一个大被单子将全身罩上,在里面涌动着。

那个夜晚,整个的连队是躁动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谁也弄不清楚,直到第二天上午,鹿班班长吴林气哼哼的来到机务宿舍,一把将下夜班正光着屁股甲级睡眠的光头从被窝里拎起,大发雷霆的叫他把那个鹿鞭还给他时,人们才知道事情的真委,原来是昨天晚上全连都喝了一顿鹿鞭汤,

事情在全连迅速传开,听者先是无不咬牙切齿大骂这光头是缺了八辈子德后,又都捧腹大笑,哈哈哈,没想到呀,那东西真的管用。

当然管用了,据鹿舍老班长吴林说,鹿鞭对男女那事管用是老东北人都知道的,而这条鹿鞭是尤其管用,一般人却不清楚了,

原来,这支鹿鞭取自连里最勇猛的那头足有十年年龄的大公鹿身上,且这头重达八百斤的大公鹿几月前的一天,正在与一头母鹿交配时却突然被一道雷击中,头被击穿,而死时,那东西还在母鹿身里硬硬的,正是欲射还没有射的关健时节,这可是取鹿鞭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呀,这老吴自从认识鹿后这么多年来,还头一次得到这样一支鹿鞭,他如获至宝,精心的晾晒,准备日后做为珍品收蒇,谁知一不小心,让光头这个王八蛋给顺手摸瓜给弄走了,而且还在大水壶里炖了个稀烂,给全连来了个大会餐。

那晚,那支极品大鹿鞭给全连人都带来了兴奋,也给我带来了兴奋,如果是套用现在的广告口吻来说,我可以创意这样一句:

喝了极品鹿鞭汤,敢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那天晚上的前奏是这样的,当我收工回来后,洗完澡,就泡上了一大缸子茉莉花茶,茶是河马回家探亲回来时,专门给我带来的,这小子,每回回家后都给我带好烟好茶,呵呵,那时的茉莉茶茶,在北京才五元钱就可以买一大包,又香又醇,味道好极了,我几十年来一直保持喝茶这个习惯,就是当年知青哥们给我培育出来的,十几年后,当我在报社当编辑时,还专门写过一篇散文“浓浓茶香悠悠情”就是记叙的这段历史,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过了几个月,一位在太湖岸边居住的姑娘竟然给我邮来一包红茶,说是看了我的文章后挺受感动的。嘿嘿……

那天晚上,我泡好了一大缸茶,饭后我就开始喝了起来,可能是那晚上吃得有些咸吧,我回到宿舍后,开始喝那早就泡好了的茶水,一喝就是三大缸,喝得背上直冒汗,真的是舒服极了,喝下后没多久便觉得小腹下面热热的,只觉得身上力气在上涨,当赛诗会开始时,我便坐不住了,本来是前几天就在班务会上定好的,由苏老二来代表朗诵诗歌,可是我却伸着手抢着发言,也上台来一段胡编乱造的东西,竟也赢得阵阵掌声(那晚上谁上台都有掌声)。

散会后,男女青年都在窗前对歌了,我却独自一人来到了小树林里,对着沙袋发了狠,一直打到全身大汗淋漓,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