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妇人问道:“方支书,你是说现在就叫吗?”
方文点头道:“恩,你们就当这是在自己家,现在大声叫一遍。”
话一落,圆脸妇人就深吸一口气高声叫道:“三娃儿,快回来窝秋泥(吃粪)了。”
马脸妇人也跟着叫道:“月儿,月儿,你个死娃子又跑那儿切了。”
两妇女的声音都相当都穿透力,整个公社范围内几乎都能听见,这话语也都相当极品的,方文听着差点没喷出来,不过现在只能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出声道:“好了,就问到这里吧。”
看着两妇女有些紧张的神情,也不当场表态,不过心理已经有了人选。
此时又回过头,对两个竞选队长的男人问道:“两位,家里在用煤炭吗?”
/》虽然大家都有准备,但是这问话又是相当无里头,不过也容不得多想,两个男人先后回道:“家里好些年没烧煤炭了。”“我家里人多的时候要烧煤炭,都是往些年存下来的。”
方文又问道:“你们两位有没有偷偷砍过林子里的树木,恩,就说近几年吧,没关系,大胆的说,不用想责任问题。”
两个男人稳了稳心神先后回道:“我去年砍过一回。”“我只砍过柴,没砍过树,十几年前修房子偷偷砍过树。”
“恩,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两位平时出来是喝茶还是打牌?”方文又问道。
胡须男人回道:“喜欢喝茶,不喜欢打牌。”白须男人回道:“喜欢喝茶也喜欢打牌。”
方文点了点道,“好了,你们的情况我也清楚了。”也不表态要选谁。
现在杨支书是更加疑惑了,肿么他越听越糊涂啊,这就清楚了?不过也没贸然插话。
方文又对最后两个竞选村会计的男人问道:“算盘用得怎么样?”
“会用。很久没用了。”“我也是。”
方文又问:“我要是要你们做假帐。你们会怎么办?”
“我做。”“我也做。”
你玛,这纯粹是万金油回答啊,都一样怎么区别,方文想了想又问道:“要是你们发现我贪污,你们会怎么办?”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叫贪污。”
方文颇有些无语了,眼前两个男人都长得忠厚老实,但是这回答却是一点也不老实啊。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两位会贪污吗?也不叫贪污,平时喜欢占小便宜吗?这个问题可要想清楚了。”
这次两个男人终于没有马上回答,等了片刻。长发男人才回道:“我喜欢占小便宜。”
短发男子回道:“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占便宜。”
靠了,方文真的无语了,极品啊,杨支书选的这六人都堪称极品。尤其这两个会计更甚,只好继续说道:“追加一个问题,你们家里卖肥猪,是过秤还是估秤(眼看法),就按最近一次说就行,这个问题不能乱回答了,这个可以查到的。”
这次两个男人的答案总算不同了,长发男人说道:“上一次是过秤。”
“我家上一次是估秤,再上一次是过秤。”
方文点头道:“好了,我这边都问完了。不管最后谁选上,都希望以后好好干,咱们村以后只会越来越富裕,大家的待遇也会越来越好,没选上的也不要怀疑能力不行,后面有机会我也会优先安排。”
杨支书自然会看场面,当即就招呼六人先出去,各自先去准备一番,因为过会提名后也会上场和村民们讲些场面话拉票。
方文没跟着出去,留在公办室等着。果然没一会杨支书就回来了,把门关上后当即就问道:“怎么样,方文你选中谁了?我怎么都没看明白呢。”
方文直接回道:“圆脸妇人,白须男人,长发男人。”
杨支书点了点头。接着又疑惑的问道:“人选到是没问题,我过会就出去安排。不过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这么选,还有你那些问题也太?”
方文笑道:“先说妇联队长,首先要够狠,能压得住场面,但是太狠了在村里却不合适,两人都敢杀生,也敢骂街,脸皮也够厚,对自家孩子的叫喊也能显示性格的确如此,之前的回答没有撒谎。要说起来圆脸妇人敢杀猪,叫自家孩子回来吃粪确实狠过头了,但是却又会把羊偷偷还回去,这就留了一道回旋的底线,所有我就选她。也不是说长脸妇人不合适,只是和我的性格有些冲突,仅仅是不合适给我帮忙而已。”
杨支书叹息道:“长见识了啊,你们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看似糊涂的问话,居然能把性格分析得这么透彻。”不过马上又好奇的问道:“那后面呢?”
方文又笑道:“我问两个队长家里烧煤,是想搞清楚其家里的生活条件,明显白须男人条件更好,也不能说好,用我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不会月光族,因为他家知道储备煤炭,以前煤炭可不值钱啊,能看出生活上比较有计划。又问偷树没有,胡须男人最近偷过,白胡以前偷过,偷树也是重点,如果没偷过树我一个也不会选,因为我最近也准备偷树,呵呵,算是性格比对吧,和我性格比较符合以后工作才好展开。但是白须男人近几年没偷,也是生活有计划的体现,早偷比晚偷好啊,大家偷的时候才是偷的最佳时期。
最后就是喝茶和打牌了,不喜欢打牌还当什么干部,不是我想得太坏,咱们镇上的现状就是如此,所以我选白须男人。”
杨支书先是愕然,又感叹道:“你要是把心思放在官场上面,怕是咱们镇上那些干部都搞不过你啊。”
方文摇了摇头,这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