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咬牙切齿,“书名起得贼恶心,叫《我在澡堂泡了个波斯美女》,真他妈的岂有此理,小丝怎么会跟这种人!”
正说着,忽然看见东方不败挽着杨莲亭风姿摇曳旁若无人毫无顾忌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杨莲亭是物理系大一新生,刚入学就被东方不败给瞄上了,之后两个人就谈了一场轰轰烈烈可歌可泣的恋爱。大伙就算是再觉得碍眼,可人家东方不败好歹也是个博导,法律上又没有哪一条规定博导就不能是同性恋,或者说规定同性恋就不能是博导,喜欢上男人又不是他的错,再说如此一来d大的女生就安全了,所以d大的男生们都很满意。再加上从此以后东方不败就只搞教学,完全不参与中层干部的抢班夺权,所以和东方不败平级的老师们也都很满意,也就没有人再说什么啦。然而尽管d大的师生对东方不败的种种超尘脱俗的行径早已习惯,但今天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再加上杨莲亭跟令狐冲又是一个寝室的,所以看到这二位强人如此这般招摇过市还是不免会有些尴尬,于是张无忌等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待到他俩走远了,才舒了一口气。张无忌瞄了一眼东方不败离去的方向,低声问道:“他俩这是要去哪儿?”
范遥“哼”了一声,“还用问吗?肯定又是要去黑木崖了。”“黑木崖”是大都出了名的gay吧,一直以来,去那儿的都只有三种人:gay、人妖和变态。而且酒吧里的人都喜欢嗑一种叫做“三尸脑神丹”的药丸,据说嗑过之后人就会飘飘欲仙,感觉相当的嗨,跟曾经一度流行的“一日丧命散”以及“含笑半步颠”不分伯仲。想到这里张无忌倒抽一口冷气,范遥却又接着说:“他俩其实不算啥,听说以前我们经院的王重阳和周伯通也是一对。”
“靠!”张无忌大叫一声,完全不相信,“这玩笑可开大了吧!”
“真的,刚开始经院的人也不知道,直到王重阳去世之前,周伯通不眠不休的在病房外守了两天两夜,这大家才明白。”
赵敏眨巴眨巴眼睛,“那也不能说他俩就是那种关系吧……”
范遥却胸有成竹,“两个都一辈子没结婚,都是老光棍,又非亲非故,不是那种关系还能是啥?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有一天大宝要挂了,我也不见得不眠不休的守他两天两夜,最起码打个盹也不算太过分罢。我们院教统计的那个刘瑛,虽然是徐娘半老,但也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女,对史蒂芬周又是上竿子的追,可老周却说什么也不要,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你可拉倒吧!”张无忌起身,觉得没有必要再听范遥胡说八道了,看了看手表,“我得撤了,上课的时间到了。”说完冲赵敏一甩头,“敏敏,go!”
“哎,书的事情你抓点紧!”范遥在后面抻着脖子叫唤。
回礼堂又听了五个多小时的课,听到最后张无忌的左右脑已经彻底麻木,只有右手还在机械的记录。下了课赵敏一个劲的捶腿,说什么也要拉着张无忌在校园里转悠两圈再去吃饭。二人信步晃荡到东门的宣传栏,一眼就看到令狐冲正在和几个男生往上贴海报,张无忌随口叫了一声,“令狐冲!”
令狐冲一回头,“哟,教主,去吃饭啊?”
张无忌点点头,“这就去,你们干嘛呢?又有球赛了?”
“没,不是咱系的,是读书协会要贴的。读协明天请人家来做报告,所以我们帮着张罗一下。”
“哦,”张无忌不是很感兴趣,刚上大学那会儿这个协会那个社团的他也参加了不少,申请表和报名单也虔诚的填了一堆,像令狐冲今天这样兴致勃勃的在校园各个角落张贴海报的事情也没少干,可偏偏就是没加入过读书协会。因为第一,张无忌从小就不喜欢读书;第二,加入读协得交5块钱的会费,张无忌嫌贵,五块钱可至少能买十个大包子呢。赵敏却两眼放光,表现出了一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文学女青年的热情,“请的是谁呀?做什么报告?”
令狐冲一指海报,“是个诗人,原来咱d大中文系毕业的,叫秦少游,报告的题目是《论小姐在中原文化中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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