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笑过之后便疑道:“却不知老前辈身在何处,为何不现身一见?”那声音却笑道:“我就在你面前。”莫言一惊,只是眼前什么也没有,嬉笑道:“莫非前辈和我开玩笑?”那声音又道:“小友此言差矣,我就在你眼前,只是你否定了自己的潜在意识罢了。”莫言更是疑惑,不解道:“怎么讲?”
谁知那声音却消失了,只是那聚元珠却陡然亮了起来,不多时竟在空中呈现出一个飘逸的中年书生,头缠文生白巾,身穿一袭白色长袍,面带微笑的看着莫言。莫言更是一惊,他曾在麒麟峰见过姬仙使用传影之术,今次倒不是很奇怪,让他吃惊的是本来那声音特别苍老,眼前之人年方却不过四十左右。
那人笑道:“我不是在你面前了吗?”莫言随即冷静下来,也笑道:“前辈功法通神,小可莫言甚是惭愧!”那人又道:“这也无怨,你刚入道门,还未得道,自是不能识破我的功法。其实我便是你眼前的聚元珠。”莫言大惊,一脸疑惑。那人朗声大笑道:“我本是这修真界的一个落魄书生,屡次科考不中,心灰意冷之下潜心修道,谁料竟入大道。奈何飞升失败,转而化为散仙,历经六次四九天劫得道为仙,成为一名不受天地管束的地仙,然每隔一千五百年的末劫竟让我心魔入侵,贪念一起,便去偷天界仙器聚元珠,用来度劫。却被末劫打落下来,我才明白在动心思去偷聚元珠的时候,已经是在应劫之中了。我当时被心魔入侵,不能保持灵台明镜,无奈之下兵解转世,只留得一丝神识附在这聚元珠之上。”
莫言入道没得几天,如何清楚这其中厉害,只是知道眼前之人竟是仙人级别的,甚是吃惊。那人笑道:“我那神识随聚元珠在一百多年前被打落,落在天荒峰中,因力量不足无法回去,只有潜心修行以待机会。你呆在那里十几年,苦练招式,我自是一清二楚。就在那天聚元珠积聚力量要飞升的时候,我早已算定不会成功,会有劫数,让我吃惊却是应劫的人竟然是你!所以我才会给你传话。”
莫言暗自惊奇,却道:“劫数?”那人又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你自顾自便罢,凡事不可随意强求。这聚元珠落在凡界本是定数,想来也和你有缘,我只是指引你的人罢了。”
莫言奇道:“指引什么?”那人笑而不答,聚元珠却突然更加耀眼起来,莫言顿感有如一条在大海上簸箕的小舟。运尽全身真元,却丝毫不见效,仿佛随时会被吹走。那人见状笑道:“我便是来指引你入道的人!”
莫言疑道:“什么是道?”
那人朗声道:“夫道者,圆通之妙称。圣者,玄觉之至名。一切有形,皆含道性。然得道多少,通觉有深浅。通俗而不通真,未为得道,觉近而不觉远,非名圣人。”
莫言一阵挠头,不解其意,无奈道:“前辈,我不明白。”那人笑道:“以后别叫我前辈了,我叫赵九霄,道号“沧海生”,同是修道之人,无须多礼,直呼姓名便可。你不明白也是正常,若是让你一日尽得大道,我也无需前来引导了。”
莫言不敢造次,听他说自己不解其意也是应该,心中释然起来。
赵九霄接着笑道:“本来修道之士要独自修行得法方可尽得天地之道,但你修为太低,前路漫长,恐多生变化,我先度你开拓经脉,强灌真元,再传你一些招式,用来自保便罢。这聚元珠内含巨大天地灵气,前些时日被我炼化一些,所以暗淡无光。此时我再传与你吧,以后定有妙用。”
莫言不知所措,正在发愣之时,却见赵九霄身形一闪,他顿感一股雄厚的真元向自己的体内涌去,如大海之浪。无奈之下,静心吸收。却发现那股真元不受自己控制,直接冲向体内的各个经脉关隘之处,那股冲力甚是巨大,一路前进无碍,势如破竹,转瞬间便把几处经脉的关隘全部打通。莫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却是灰红之色,却听得耳边传来赵九霄的笑声道:“三尸已除,你已具的大道根基,我再传你逍遥九式的第一式,你便可在修真界自保有余了。”
莫言哪里能听见他的话语,全心在吸纳那股强大的真元。只见气海内原先的金丹就像在慢慢的孵化,渐渐的变形,最后在吸收了那股强大真元之后,竟然衍生出一个金色的小人,那小人面色庄严,打坐盘膝在气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