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军队士气正旺,相信自己的实力足以吃掉对方,约翰大公几次回头准备来个了结。奥伦夫斯基公爵则躲在设防的兵营或把部队拉上高地,拒绝了决战。
约翰大公求战不得,只好一路烧杀抢掠,准备迫使加利安人决战。奥伦夫斯基公爵依然无动于衷,紧紧地保持距离跟在后面,同时热情地照顾了联盟军队的落单人员和分散部队。
加利安人在中冈古提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亚顿市已经加固了城防,同时联盟军队越来越有作战经验。损失惨重的加利安人撤掉了出身王族的元帅改派了人选,同时撤消了对亚顿市的攻城战,换成在广阔的农村进行扫荡战以期歼灭联盟的有生力量。
战况的变化使加利安王室意识到低估了联盟的军事实力,同时他们对偏于稳重的奥伦夫斯基公爵赋予了足够的信任,故此并没有对奥伦夫斯基公爵坐视远征军洗掠自己的城市表示不满。
约翰大公连番洗掠了几个防御力低下的城市,将加利安族居民赶尽杀绝,并号召其他的民族支持他的事业。事实上,北冈古提地区有着数量众多的非加利安人,在很多地区,百多年前灭亡的迦日王国遗民和三十年多年前的正教联盟希洛斯族遗民要比加利安人多。
约翰大公对非加利安人表现出极大的支持,所到之处打倒加利安土豪,分掉他们的财产,帮助其他居民建立自治政府,并许诺战争结束后允许他们在皈依正教或圣教情况下加入冈古提正教联盟获得邦国式的自治权。
不过,这些经历了巴比伦之囚2的亡国遗民已经数代人被禁锢在耕地和矿山上了,他们的青年既没有参加过战争也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他们甚至认为能走上战场就像能喝葡萄酒一样远离他们的现实生活。事实上,除了精神支持外他们能对联盟事业提供的帮助微乎其微,约翰大公甚至需要分散一些步兵以帮助他们进行防守。
加利安的公爵则带着军队像费边3一样无赖地跟在大公后面,就是不和联盟军队进行决战。大公故意分散了战斗力低下的新兵减少了部队的数量并频繁抛出诱饵,可惜这些陷阱的多数结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惨痛一次是整整损失了一个联队的轻步兵,康德也曾因充当套狼孩子而身陷险地。
常在山上走自然会遇老虎,汉尼拔终于抓住一次费边大意的机会。
大公分散了新兵防守占领区后余下的机动部队包括六个严重缺编的军团,有两万七千步兵和六千三百骑兵。加利安人同样是六个军团,有四万三千步兵和三千四百骑兵,其中有三千名重装步兵和两千多名王室卫队。总的来说,加利安人有数量优势同时法师实力稍强,而联盟的军队素质士气俱高并有骑兵优势。
11月初,大公放弃了一座名叫卡迪罗的并不坚固的战略要城,绕过离城市不远的宽阔河流离开了这一地区,公爵则小心翼翼地探视一番后进入该城并进行宿夜。
曙光初现的时候公爵的哨兵发觉城内多处起火,借着仲秋的干燥气候越烧越烈,浓烟呛得加利安士兵像树倒的猢狲一样四处乱窜,而城内的水井已经被先前离开的联盟士兵悉数填平。
公爵灰头灰脸地登上卡迪罗的城墙,联盟士兵果然已经在城外整齐列阵。约翰大公率领军队连夜强渡河流抓住了这个决战的机会。
奥伦夫斯基公爵思索了一会儿,在溃逃和决战中选择了后者。
城门大开,王国士兵汹涌而出,两只老狐狸顿时变成两只狂狼,各自身先士卒展开对攻。双方的法师不顾误伤狠命地施放在大规模作战中威力强大的连珠火球和爆破烈焰。来自西方或曾在西方求学的那些被限制学习混乱系魔法的法师则使用辅助魔法或用霜冻新星或冰环进行攻击。战场上的枯草和灌木丛星火四起打乱了双方的阵列,冰冻类魔法的攻击同样使攻击点附近的士兵行动迟缓而落伍。
王国和联盟的前列士兵犬牙交错地混战在一起,后面的则胡乱地向对方阵地散射弓箭和投掷标枪。公爵集中重步兵结成枪阵在中路进行突破,联盟的骑兵则在两翼拼命往中路挤压,来自塞拉利亚的野蛮人挥舞着钉棒、阔剑和斧头嗷嗷高叫着乱七八糟的神祗名字紧跟在骑兵之后。
重装步兵的枪阵威力强大,很快冲开了中路由六个联队联盟步兵列成的两道防线。不过,联盟的骑兵同时也击溃了对方的骑兵,切入中路阻挡了后继步兵的跟进。公爵亲自上前指挥装甲笨重转动不便的重步兵列成三个方阵向周围扩大战果,同时把身边仅剩的加利安王室卫队和亲卫营投入了战斗,用一场死伤惨重的白刃战勉强挡住了两翼骑兵的冲击。
远征兵团第三军团的步兵在亚历士的指挥下担当了中路的防守,康德和哈斯则带领骑兵旅参加了两翼的战斗。两个罗曼猛汉带着骑兵对加利安王室卫队整齐严密的阵列反复冲击,结果双方都损失巨大,连哈斯也挂了重彩被抬离战线。腹背受敌的康德气呼呼地掉过头来找在后面跟进的加利安轻步兵晦气,连续两个完全突破击溃了三个新兵联队。
康德重新回到激战点时大公同样把亲卫营甚至连伙头军也投入了战斗。大约一千名塞拉利亚籍士兵也击溃了自己前面的王国步兵赶来参加友军对加利安王室卫队的围攻。
冲在最前面的康德遇上了前来救援的奥伦夫斯基公爵,杀红了眼的康德倾注了圣斗气把长矛急速地掷向公爵的后背。一名公爵亲卫跳过身去扑倒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爵,长矛穿透了这名忠诚勇士的胸膛钉进了公爵的大腿。
雪上加霜的加利安人顿时大乱,亲卫和王室卫队抬起受伤的公爵进行了突围。康德率领数百名骑兵像鸭子一样盯着眼前的无花果虫死死不放。
1关于诸神对特洛伊的态度,大概可以用开始乱终弃来形容。
2去查查这个故事,看看犹太人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了解一下犹太人的执著和虔诚。
3也会译作法比乌斯,他的拖延战术导致了汉尼拔的失败,引发了古典文明自由时代的终结,国际时代的最终确立。西方人习惯会把拖延和拖延战术称作费边和费边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