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电话,左右看看这条空的来可以在上面任意裸奔的街道,想起夏茹,不知要等多久,这丫头片子,说到做到,一定会来。
5分钟过去,夏茹蹬着自行车夸塔夸塔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着件洁白的羽绒服,戴顶白色线帽,红色围巾在脖子上特别醒目,一定是我跟她买的那条。速度挺快的。深更半夜,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热情。
柯锐夏茹老远就喊。绚烂的烟花在城市上空夹道欢迎。她像是从梦中走来。爆竹声逐渐减少,零零星星会延伸到天亮。
爹妈不骂你,这么晚,还往外跑,大姑娘家,万一出点啥闪失,我可要成千古罪人了。我边说,边将她的自行车停靠墙角。我俩也站在墙角,面朝马路说话。
没关系,他们知道我找你。你等急了吧。夏茹解释道。
没啥,就是冷的直哆嗦,想回家。
这个给你。说完她从自行车蓝里取出两窜冰糖葫芦。
都说冷,还要我吃这个。
你不是说今晚吃多了吗,我特意跟你带两窜,山楂可以帮助消化。
撒谎换来的是肉体的痛苦,这句话,一点没错。
这么晚还有人卖糖葫芦。我问。
不是,年前买的,隔家里冰箱呢。还有,这是新年礼物,送给你。
什么。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件用报纸包好的东西。
线手套,我自己织的。
是吗,你也会织毛衣了啊。我从自己的棉手套里,退出手掌,伸到她面前。
她握住我的手,替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