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和betty的实质问题,以为我俩圆满结束。说betty第二天就离开了京城,等明年3月会过来与之合作。我警告七姐,此事再与我无关。七姐笑了,睨我下身那地方,轻蔑地说,小兔崽子,看不出来哟,若她再给你2万元呢。
我无语。心满意足地想,2万元够了,我不贪。可是,夜深人静躺床上,又想起七姐这句话,我还会这么做吗,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无法抉择答案,皈依人性贪婪。
卡拉ok首先引进金地夜总会,让七姐稳稳地赚了一笔。中国人的夜生活从此打开新篇章。我知道,我是七姐为了感恩betty,献上的玩物而已,就像古代进贡皇上的美女。betty不错,七姐无知,两次献给她不健全的中国男人「当然我也不知是不是两次」,她没任何抱怨,还跟七姐签了合同,也许等待七姐为她第三次寻觅吧。
七姐将2万元存折给我,我不敢告诉任何人,鬼祟祟地压在木箱最底层。也许有一天,我和夏涛会用的着。我突然觉得,在这纷纷攘攘的十亿人大国里,我安全了,家人也安全了,夏涛也安全了。2万元啊,2万元,大的,跟大西洋似的。用掉一元钱,就只剩19999元,我赶紧锁好木箱.
我推开窗,深深呼吸,雪后的空气疏通全身清醒。抹了把脸,然后照照镜子,看看宿舍里左右无人,再看看床下安静躺着的木箱。我真是铁公鸡,吝啬鬼,守财奴吗。我把betty送我的皮衣也锁好,继续穿上旧棉袄继续装穷。
这个使我们倍感无尚光荣的国家,需要老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实现革命理想。生命,在举足轻重的死亡边缘,变态而偏执地高声嘹亮。没有人性的福利和保障,没有,国家穷的来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自生,自灭。我才不做显富摆阔的傻瓜。更何况,不知那年那月,运动回来,斗争地主,打到资本家。认命吧,谁都没错,国运如此,道路是我们前仆后继,流血牺牲选择的。有所选择,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包括子孙后代。
我继续为七姐打工。为什么不呢,这个世界很难找到像七姐这样,给我实惠的好人。
寒假到了,我没回石家庄,七姐叫我留下来帮她,等过年的时候,王司机也回石家庄,刚巧一同回去。于是我就跟有了工作似的,按正常上班时间上班。不再是钟点工。
我告诉夏涛继续往学校邮信,我按时会去学校取。学校已人去楼空,小鸟从食堂搬到操场上觅食。我没有住在宿舍,因为,放假经常停水停电。七姐安排我住进她家。
七姐姓钟,叫钟倩。家住石景山附近一座老胡同老四合院,她家正对院门,3房1厅,我睡厅。左右两侧的住户是首钢职工。各家门前摆了几盆月季,石榴,含羞草等,既算划清界线,也算绿化环境。院内的石板坑坑洼洼,残破不堪,夹缝中挤满杂草。冬天,皆变枯黄。比起薛国强的家,同属四合院,衰破寒碜多了。
七姐家那有什么七哥八妹,她只有一个亲哥,已经结婚搬到外面住。那些所谓的大哥二哥,是她插队时侯的知青朋友,更是儿时的玩伴,结拜兄妹,她最小,排老七。她家里除了一对慈祥的父母。还有七姐的爷爷,80岁高龄,整天依偎太师椅内,裹着棉衣,盖着被子,在院子里晒冬日的太阳。也是因为他,七姐没有搬住新房,老人腿脚不便,习惯老宅子。他总叫我,小四川。我虽告诉他,家已迁至北方多年,但老人就那么倔,顽固而又天真。
七姐父母也是首钢老职工,快退休了,厂里没啥活儿,就闲在家里养花喂鸟。妈妈成天张罗跟七姐找婆家。30好几的女人了,再不嫁看谁敢要你。七姐性烈,有时发急,会吼父母一两句。我趁机抓住谄媚机会,赶紧安慰2老,扮乖乖,扮孝顺,对七姐狡诈地笑,七姐瞪我两眼,骂我去洗碗。关系越来越融为一家人,她仿佛没有结婚的打算。但听娜娜说,2哥很喜欢七姐,一直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