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根香烟,毛绒绒地坐我床头。小小宿舍,因为毛绒绒暖和了许多。我和喜喜下课,站在宿舍门外,惊呆了。
娜娜说的对,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天子脚下,哪里都不怕,哪里都敢闯。
老板娘,难道还想卖我第二次吗。我不客气地说着,朝七姐迎面过去。
原来是你老板娘啊。喜喜对我唏叹道。
现在不是了,我不做了。
七姐头没抬,扔掉烟头,伸脚兹灭,优雅地站起身说,我们到外面聊。说完扭屁股往外走。
喜喜,我跟老板娘出去谈事,别等我吃饭了。我跟在七姐身后,回头对还分不清状况的王喜喜交代。的确,我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内幕。幸亏,春树,刘洋他们还没下课。
喜喜担心地叫了我一声,但不知后话因该说啥,眼睁睁看我,尾随七姐身后,出了校园。
车,停在学校对面马路边,我跟着过了马路,七姐叫我上车。
车开动,我问她去哪里儿,她不支声,操纵方向盘似的操控着我。
七姐漫无目的往前开,具体到了哪儿,我也不清楚,但我并不担心,只想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她还能把老子怎样,强逼老子做妓女。
车在一条僻静的小街停了,两边都是高大红墙,已入浓冬,翠绿的墙头草早变成竭黄的衰蒿。但这一片死败气象中却闪亮着点点金黄,那是墙内探出一束腊梅,傲骨铮铮,挺立寒岁,预示生命的顽强。
我俩并未下车,只是静坐车内,看一条街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