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2女1男,彩灯闪烁的每个人的脸,稀里糊涂,一男一女正拿麦克风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另一女人着件高领紧身毛衣,独自抽烟,独自沉思。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老板送的果盘,请你们享用。我规规矩矩将果盘放茶几上。没人理我,连沉思的主儿,也不抬头。实在无趣,只好转身恭退出门。
服务生,要杯血玛丽「鸡尾酒」。那个独自抽烟独自沉思的女人在我刚要离开房间的刹那,点了一份酒。
好的,小姐,我马上送到。
出了房门,娜娜已经替8号房送完水果,我叫她赶紧帮1号房再送杯血玛丽。自己把这些用过的杯碗碟勺一箩筐搬运到一楼给阿姨清洗。脏活儿累活儿干完,我就要下班了。
娜娜走后,我急忙在角落清理脏杯脏碟,打包垃圾,一只眼不停瞄着各包房的提示灯,如果顾客需要,还得马上跑去招呼。这个区域8间包房,我和娜娜轮班看,每天忙得呼儿嗨哟。
七姐阴悄悄出现在通道昏暗的灯光下,她见我正处理垃圾,就迎面走来。这个女人自从我第一次见她,着装总是毛绒绒的,像只雏鸟,她身材苗条,不像生过小孩的女人。
柯锐,明天陪我去见客户,算加班,5点钟准时开车来学校门口接你。
见客户,我,和你。我怕听错了,重复一句。并用拇指点点我,换食指指指她,凝眉锁问。
没错,明儿准时见。七姐从不多语,总想给人一种女王的气势。她转身进了1号房,从她裹着毛绒绒大衣的背影,我依然能看见她嘲笑我问号满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