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今天刚穿的耳洞，好看吗。她指着耳朵问我。
我不知道好不好看，但明显有点发炎，红肿。我说。
榆木脑袋，你就不可以说好看，刚穿都这样，等几天就好了。
喔，好看，很好看，假如你把腰再变细一点，就更好看了。
我的腰很粗吗。
啊，你不知道。
谁告诉你的。她又拍着我肩膀问。像黑社会老大教训小弟。
还用谁告诉吗，长了眼睛都知道，张燕，叶莉莉，小红，小李，小王没提醒过你吗。我故意把这些透露给她，逗逗她。
我明天马上买个呼啦圈摇摇。我以为她会怒及旁人，气炸肺，没想到，是自我反省。
8号房灯亮了，部长，我去瞧瞧，看顾客需要什么。我不再跟她闲聊，直接去了8号房招呼客人。
等我出来的时候，娜娜仍站原地，转着圈观察腰围，好似长了尾巴。服务员黄绸缎做的马甲工衣，被灯光炫得像只停不了转动的金陀螺。走廊两边都是包房，里面卡拉ok着呢。我俩没活儿时，也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