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向夏茹坦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我害怕地问。
那能啊,这又不是共产主义宣言---向全世界宣布。我只告诉她,我想找你单独谈谈,和解我们过去的种种误会,除了学校,怎样才能见到你。夏涛打趣地说。
张延婷,太可怜了。我叹气地说。
我也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但她追求的幸福,我这里根本没有,我必须离开她,才能将伤害,减少到最小化。命运,仿佛在拿我们几个做实验。夏涛惋惜地说。
那以后你怎么办啊。我又关切地问。
我在村里跟王裁缝学手艺,等以后你去北京上大学,我就到附近开个小裁缝店,陪伴你,等你读完大学,有了工作,我们就可以自力更生的生活在一起了。夏涛放心地说,也没征求我是否愿意,看来,这个地道的河北男人,这辈子,吃定我了。
那我们的人生舞台,将要落下帷幕,永远不为人知,如果被发现,我们会坐牢的。我说得有几分担忧和不确定。
夏涛将嘴凑近我耳根,轻言细语,只要有你在身边,即使,黑暗深渊,我心,也万丈光芒,坐牢,我在a房,你在b房,我会用眼光爱抚你,我在a监,你在b监,我会用心,牵挂你。他说完这段如诗般的蜜语,又将脖子上挂的那条古铜钱币,掏出来,在嘴边自豪地咀了一下。
我想起父亲在病床前跟我讲的那两个同性恋的悲惨故事,就唠唠叨叨告诉了夏涛。
他听后,果然沉默了,其实我俩都沉默了。良久,他说,那我俩沿着他们没有完成的逃跑路线,继续逃跑。
夏涛,我觉得你长大了。我用欣赏的神态对他说。他的话给我倍添自信,一种安全感,即使在死亡的逃跑路线上,我也愿意,和他一起跑。
嘻嘻,夏涛从悲伤故事中缓过神来,眯眼笑了。我看见这条回归的地平线,闪出一道南极之光。久违了,我亲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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