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医生说,这是青春期欲望所致,将欲望控制下来,再慢慢调节思想,按疗程,长期治疗,就可以慢慢更正。
这行吗。父亲,凝云重重。
放心吧,这种病症,不止他一个人,前段时间,有个小孩,跟他一般年纪,别人是主动找来,要求治疗,像这样的,说明病情较轻,打了两月针,好了。
真的好了吗。父亲燃起希望地说。
是啊,他再也没有来过了。太监医生骄傲地回答。
没来,就等于治好了,也许,被车压死了。父亲不敢说出这样的想法,内心充满迷茫。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先进的医疗技术,也可以带他回去,这种药物是刚从国外进口的,效果相当显著。他大概看出了父亲的迟虑。
喔,不不不,治,治,有一线希望也要治疗。从外屋传来父亲乞求的声音。
看样子父亲是去交药费去了,外面安静下来。我躺在病床上,四周充满一片白色,白床单,白墙,白色的医疗器具和桌子,仿佛窗外挤进来的阳光,也是乳白乳白的。我想,我将失去欲望了,我会怎样呢,我真会忘记夏涛,如果忘记夏涛,那么,我一定就会忘记父母,忘记万事万物,忘记人间冷暖情长。我将如同这白色,空洞而单调,放在这世上连狗都不如。也许,死,比这样的治疗,更有效。
那个古怪的太监医生倚在门框,悄悄的观察我。象在欣赏独特的实验品。可能我在他眼中就是一条实验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