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和张延婷倒是关切地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撞的。
放学后,他依旧和张延婷归去,连一声再见也没有,我的心,活生生的象塞了一块大石板,压得自行车嘎吱作响。轮胎爆了,我和夏茹就在路边为民修车店,补胎加气。一会儿,看见夏涛一个人,飞一样,掠过我们身边。我刚要喊他,嗓子却哑住,夏茹问,那是夏涛吗。我说,算了,明天再说。
我和夏茹快到大院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气场笼罩我心,我问夏茹,你看到附近有公安人员吗.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不过,她摸了摸我额头,你大白天撞阎王,见鬼了。她还是替我环顾四周,说,没有。
我独自小心谨慎的上楼,东张西望看了一会儿周边的环境,想找一条最快逃跑的路线。最后,我轻轻推开家门,还好,的确没有公安人员,而闪现眼帘的是父母怒火冲天的脸,我还没来得及问候,迎面就飞来一巴掌。并伴随着混帐2字。
这对从来不用棍棒教育儿子的天才夫妻,居然,第一次,以掌相报。并且,出手如此心狠手辣。
第二天,我脸上也多了一道五指血印。夏茹和张延婷都急切的问我,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鬼名堂。
我说,是撞的。
是夏涛父亲,一大早,就心急如焚,跑到我父母单位,将父母吼出来,找个僻静地方,将详情告知。并指责父母,管教无方,放出一个洋娃娃,来勾引同学,好歹被他及时抓住,要不然,这两个孽障,还不知发展成什么样子。
他父亲也是个庄稼汉,没啥文化。父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像小学生一样接受老师呵斥。但闭门羹,窝在心,一整天都涩的慌,两人早早下班回家,等我放学,瓮中捉鳖。不过。这样的丑行,双方家长,都不敢对任何人再提半字。母亲哭的泪如雨线。说我,氓性不改。早知是这样不成器,当初生下来,该死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已经注定死去的孪生哥哥。
我的生活进入白色恐怖,全面封锁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