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怀好意地笑,想我的鸡ba啊,好,来一口。他将红肠夹过来。
我听话地咬了一口。
好吃吧,补身子哟。他又戏说。
好,该我的了。我将筷子在碗边敲了一下,夹起自己碗中那根,举到他唇边。
他张嘴就咬。
我说,不行,要咬下面这一节。他只好歪头,从下往上咬,像马戏团的小熊,等待主人给它喂食。
这叫以形补形,你吃了我的,今后就会长这么大。我说。
看得出,他的双眼已经泛出不自然的光,我非常清楚,若再刺激他,他会扔掉碗筷扑过来。我也会掉进火焰山,就转身,打开房门,跑到屋檐下,独自蹲着吃,他很快追出来,也同样蹲到我面前,一边往嘴里拨饭,一边眨眨天真的眼睛,而我更加清楚的知道,这天真中,隐藏着一条使我欲罢不能的蛊。
他嚼着饭,含混不清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的。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清就算了,明天再说。我故意卖官子。
你是不是说吃鸡ba。
咦,你耳朵不聋啊。
那现在就吃,好吧。
我没理他,扭过身去。
他调整方向与我相对,唇边热气直冒,说,先吃嘴里的,夜里在炕上,吃肉肉的。
我俩就这样蹲着,嘴对着嘴,搅蛊。
很晚我和夏涛才将这些石子儿,全部摆平。到炕上彼此又不依不饶的痛快酣畅。青春,总是让你在精疲力竭后,一个盹儿功夫,又顺然充满活力。我和夏涛似乎都有点儿,急,急得贪婪。仿佛如不抓住今晚,抓住现在,春光即失,永不复生,冥冥中这一丝担忧的感觉,毫无头绪的飘在遥远的星际,不知是那颗星,就在那黑无边际的银河深处,时闪时息,它闪亮的一刹那,惊得人,闭目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