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会儿,我帮你洗脚.他豪无顾忌,我行我素.
北方早先的茅厕,就是一条拉通的深槽,[不同于南方的茅坑]上面镶有白色的瓷砖,傍边的水龙头,接了一条软皮塑料管,以便冲涤.
夏涛问我,来大还是小,我说大小一起来。他说也一样.于是,我蹲在前面,他蹲后面.
他问我,臭不臭.
我说,如果我说臭,我他妈这句话,比你那句话,还要废话.
他哼哼地笑,从墙上的纸蓝里取张草纸,揉成团,递给我。叫我捂住鼻子。我没好气的接了,回头,一副生气的样子,一撒手,砸向他脸,纸团在他脸上蹦地弹飞,随后就滚进屎槽里.
他歪歪脖子,调皮地说,没纸了.
我仰头一看,果然,纸篮已空.我没好气地低下头,等他想办法.
用水冲吧,更干净.他指指那根链接水管的皮管,并拍拍我圆圆的屁股.又哼哼地笑,茅厕很臭,他不敢放声笑。
我照他所说,一口气.冲洗完毕.猛地,转身,想把他拖出茅厕,没想到这小子力比我大,他抓紧我双手,将我固定在原位,我一挺下身,###在他脸蛋上报复性的乱撞。他向后仰,松了手,差点掉进屎槽。我趁机挣脱,同样带着哼哼的笑声,跑出茅厕.
他没再反抗,温顺的迎合过我的虐戏。
一缕清新的初夏的风,携着枣的香味儿,像被燃着了一般,满鼻扑香,驱的体内一切浊气,从每根竖立的毛孔中,落荒而逃.
是院内那棵硕大的枣树,它已翻过墙院,爬上房顶.
我已不再羞涩自己赤身裸体,反而,心甘情愿被这样恰倒好处的日光包围。暖暖的,融融的.一伸手,一抬腿,仿佛身体的每个肢节和晦暗角落,在蒸发,在吸收,洗心革面般精神抖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