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笑而不语,并没继续解释.他告诉夏茹,如果教会我骑车,就让我,告诉她答案.
夏茹拍胸承应.
最后,是夏茹载我去新学校.见了新老师,新同学.原来她是班长.她高我半个头.又比我结实,成长在她身上显得风调雨顺.特别是那张圆脸蛋,是北方豆蔻女骇,典型的盘子脸.我开始总叫她夏姐,夏姐.后来才知道,她小我几天.马上改口,直呼其名.
的确,她开始教我骑车.她安慰我,不要怕,摔下去,死不了,顶多门牙没了.说着,她用圆乎乎的手指,撑开嘴角,你看,我左边第三颗牙,缺一半,就是学车,给摔的.
她力大无穷.在后面为我掌柁,我双脚用力,车,如野马腾空,但缰绳被夏茹牢牢控制。
我大声喊---你快松手啊.
她松了.
我一头冲向对面那棵树,金光万丈,车倒人落.血,从嘴角慢慢流出,树叶责怪般飘落,狠狠砸到我的脸上。
夏茹大惊失色,快把嘴张开.
我微微开启溢血的嘴唇.她捧着我的脸,仔细替我检查每一颗牙.
还好,一颗都没掉.她呼了一口气.
也没缺。她又补充了一句.眼光充满温暖。
我是那种越教越笨的人,索性躲开夏茹,夜晚,跑到楼下院坝里,偷偷练习。吻了几次墙,还好,牙没掉.学会了.
夏茹说,你很聪明.一教就会,可以告诉我,你老家那边,为什么,车要骑人了吧.
你知道重庆又叫山城吗,我问.
知道
我们周围都是山,爬坡上坎,走一段平路就会遇到很多石梯.自行车只有扛在肩上,所以,车就骑人了.我讲了答案.
就这么简单她一脸失望.
瓜娃子[方言]我瞥她一眼,好笑地说.
这又是什么意思。她又问.
我凑到她耳边,说,帮我做今天的功课,我就告诉你,别让我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