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雨飞去,鸟影综绝,江水苍苍,倦柳愁荷,共感天色。
视野间,一败天地。
慕容雪依驱车从massyhospital出来,心都已经快要碎了,泪水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濡湿了车里的坐垫。溪水小桥旁的杨柳细丝没有雨后的生机,蓬乱得如同依儿的秀发,唯有溪水如眼泪汩汩长流。
冰冷得冻骨的纤指疼痛地从香腮上移开,握紧手中的方向盘。
引擎吼叫,桥头只留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印迹,车子急速转弯,风一样地沿着珠江干道驶往龙滩水电站方向。
医院的大楼变成了一道剪影从视线里消失,路边的倒影一掠而过,空中幽幽地飘着残鸟受伤后遗落的羽毛。浑浊的江水在人工坝前挫掉了汹涌澎湃的锐气,苍凉地流着,波纹透着层层暗色。漂浮在珠江边的荷叶在船只的飓浪波涛下,腰枝扭瘸残疾地柔姿慢舞。
荷叶上的水珠,在暗色的江水下,一次一次地更替,已经不再透明。
就像慕容千金的眼泪,点点印着血红。
车子回到了起先的地方……
县市两大官方的政治联姻,虽是人们口中的门当户对,但现实中少之又少。
该来的未必会来,该走的始终要走,对于这样的婚姻慕容雪依有些麻木,日子在无声中轻轻流向了另一个晴天的早晨。天,刚洒下第一道晨光,县会展中心的广场上早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了。
嘈杂声划破了清晨以往的宁静。
一条火红色的地毯如长龙般从广场中央直通会展中心的大门处,数十米的距离在欢快的气氛中似乎缩短了许多。
人群里,一个阳光少女俯身正寻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