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的毒?”风垣熙隐去眸色,沉声问道。
“媚君心”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春药呢……解药是她?她扯扯他的衣袂,轻轻地问了一句:“风,这个毒很难解吗?”
“‘媚君心’不是普通的春药,可以用冷水、意志、运气调息挺过去的。它的唯一一味解药这个男人心爱的女人。过程就仿佛在柳下惠心中种下一粒情欲的种子,一点一点生根发芽,一寸隐忍一寸痛,一寸相思一寸灰,直到吞噬他全部的理性。甚至听说有女子被中此毒的男子活生生地虐死……如若意志真的坚定不催,那么他忍到的破晓鸡啼便是死亡的葬歌。”
慕容裳唇边干涸的血,便又一次浸染炫目的艳色。还来不及张口,泪水便从眼角顺着早已干涸的泪痕顺流而下。“下毒的人是我……”
她忘不了镜哥哥那如同撕裂的夕阳般的笑,以及对着她轻声嘱托和宽恕。
她恨自己鬼迷心窍地听了烟儿的话,想给他下春药,以她一生最为珍贵的初夜,去换他今生的不离不弃。
泡茶。她雪白纤细的手掠过数十种茶叶,最终选择了一味掺杂着桂花粉末的砖茶,这茶煮起来颜色偏红偏黑,香味浓重。她小心翼翼地将烟儿给的药泡入茶中,搅拌均匀。递给他喝,笑着跟他说这是用来给他洗尘的。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的镜哥哥就一饮而尽。在茶入喉的刹那,他觉出茶的不对劲。笑着询问她这茶的配料。
她赧颜地笑着,支支吾吾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