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星移想,我还不知道他吗。也就是把原来的湖挖挖大,灌满水,放点水草,和养鱼一样……
等默苍离出钱,还不如等御兵韬生孩子。
新的北宫盖的这般奢华,把天志殿比得暗淡失色,颇不成体统。钜子偶尔过问一次,见到了完工的宫殿绘图,也没说什么。
掌门没意见,其他人也渐渐没了意见,就几个老学究在那里絮絮叨叨,欲星移哪里会放心上。
而代两年钜子,根基也会坐得越来越稳。谁都知道这是哪个的意思,原先羽国那边留下的几名九算近乎被摧枯拉朽一样架空了实权,这些人也无甚翻江倒海的能力,只能和寻常师者那般带带学生,偶尔去做些琐事。
九算一年一度会回来述职。尚贤宫里的情形其他人也明白,玄之玄回来的时候正好又是一年正月,这一年雪不大,路却湿滑,他不打算参加今年的大宴了,反正钜子也在家守孝没来同庆,少一个九算,根本不算什么。
老七何必说的那么不吉利,什么少没少的。欲星移吩咐弟子筹备夜宴的事,顺便让人泡了茶,和师弟好好叙旧。两人坐在客室,气氛还算融洽。雪淅淅沥沥地落,落得不痛快,看的人颇难尽兴。
“说是正月,还未恭贺老三你高升,没顺带上贺礼。”玄之玄手中捧着一盏青瓷茶盏,晃动里面密黄色的花茶,“他待你不错。”
“钜子也就是这样的人,你待他好,他总能待你好些。”
“他信别人的好?”
“嘴上是不信,心里就不知道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知觉又绕回了当年几人刚入学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平时都不觉得,真的这样闲下来说旧事,才觉得自己似是不那么年少了。
今年的正月夜宴,堂上座位确实冷清,自门外看去飞雪稀疏被卷入屋内,有几分惴惴之气。欲星移送走了老七,拥著白狐氅回住处休息。风雪愈大了,扑面的雪白间,忽见几缕杏黄攒动,竟是回了银杏那。
“走习惯了,还是忍不住走错。”
说着,也没有转身,继续向满地枯悠走回去了。这样水气湿润的天气,就适合饮罢了水酒,练半页梅花小字,叫两名眉目秀雅、文采裴然的学生过来作诗。
多年不见,再度重逢,他也没好脾气到陪着这人在雨里闹不痛快。书房里当众训斥也就罢了,算是立了矩子的威信;两个人私底下也一句好话都不说,心虽不寒,也有点凉了。
更了衣,就让侍候人去准备点精致茶点,等午后召学生过来;欲先生还特意吩咐,若钜子跟进来,连坐垫都不用给他放。
——有本事就直接坐榻边说话,别阴一阵晴一阵的。这么多年不见了,见面了几天都这幅脸色和训斥,欲星移心里在想,都多大人了,还在意这个……
可心里也没法一点都不在意,细细想去,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