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隶象个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回到府宅,新门新府新庭院,事物繁多,秦欢象足了个大管家张罗着人事、勤杂。见武隶回来,秦欢笑着迎上去,“武哥,府里的事体大抵妥贴了……”照常理,秦欢应该叫武隶一声“大人”,一来武隶觉得两人是哥们,二来秦欢也不懂这么些规矩,况且梦蝶在他身边,那样智慧的女子,自然不会让秦欢自贬身份,表面上讨好,实际上却是与武隶疏远,因此秦欢依旧叫武隶一声哥哥。
武隶勉强点点头,瘫坐在圈椅上,无意识地说,“兄弟,我这个官可能做到头啦。”秦欢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现在他一个人干活,两张嘴吃饭,梦蝶的病眼看着就要痊愈了,嫁娶之事顺理成章,生儿育女的事情也就不远了,有了家,就要有稳定富足的收入啊。梦蝶出身勾栏,名节虽不好听,然而以前过的实在在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吃佳肴珍馐,穿绫罗绸缎,戴金钗玉镯,住华帐软被,用丫鬟小厮。如今从了他,多清苦生活,虽然梦蝶不说,秦欢能不在意么?所以武隶仕途是否顺利,对他至关重要,因问道,“武哥出什么事了么?”秦欢见他神情疲惫,憔悴不堪,识趣的悄悄走开。
武隶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很累、心很累,武隶想起刚穿越那会,他最落魄的日子里,叁餐不继,不得不乞讨维生,但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现在这样的厌倦啊?“是不是我想得太多,期望太高?”武隶反复追思自己的思想,思考了又思考,太阳升至中天,万家炊烟袅袅而起,轻风舞动蓝稠,幻化无穷。恍恍惚惚的,武隶飘荡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九重天那么高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着明黄龙袍的人,突然一个声音在耳旁想起,“孤还是信任你的”……一会儿,那温和的声音突变凶残,“该杀”“死……”武隶听得清楚,心里害怕,偏偏看不清说话的人是谁,想讨饶又口不能言。正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切又变幻了,浩渺大漠,落日孤烟,残阳如血。尸骨层叠的战场上,一面绣着明字的残破旗帜在大风里猎猎招展,那个声音又在耳边想起,“北逐蒙元,收复辽东”“辽东必复”,武隶听得热血沸腾,一声大吼,“复辽!”
“武哥醒醒!”
武隶惊醒,倏然坐起来,见秦欢一张圆圆的脸就在离他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武隶抚额自嘲道,“我竟然睡着了!”“武哥太累了”秦欢笑笑,“只是你梦里还想着收复辽东么?”“复辽?”武隶愕然,他早不是愤青了,如果说爱,他首先爱自己,爱小家,至于国家么,武隶记得国家的定义似乎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是统治阶级剥削、压迫人民的帮凶,这种性质的东西,有什么好爱的?“我说过复辽吗?”武隶反问秦欢。“没有吗?”秦欢道,随即笑笑又说,“可能我听错了吧!”
这时候,绛紫色皂隶服的门吏匆匆走过来,“大人,门外有个赵小娘子求见。”“赵小娘子?”武隶猛然记起来。哎呀!瓶儿……天!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我居然没顾得上瓶儿那头。“该死!”武隶悔恨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身旁秦欢见他今日行为异常,着急道,“武哥,什么让你这么为难?”武隶见秦欢一脸关切,又有门吏在场,不便细讲,掩饰道,“无事……无事的。”想起瓶儿那天的话,还有她晶莹的泪珠儿,武隶心急火燎,马上站起来,“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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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工作更新困难,熬过去就好了,无耻的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