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他的眼神变了,当武隶用一堆铜钱和银锭子砸烂那张不知道打哪儿淘换来的饭桌,张氏看他的眼神柔情似水。
女人觉得男人不强悍时,她自己就会变得很强悍。武隶记得原来去新东方听课,俞敏洪这么说过。今天,他从反面深刻印证了这话得正确性。张氏去厨房生火做饭,武隶满怀深情的看着这个家,在这个意气风发的夜晚,他要将自己穿越三年来的心路历程做一个阶段性小结。
武隶看着摇篮里睡觉的儿子,心想,“该给儿子买件新袄子了,我儿子还没穿过新衣服呢。”先把屋顶补补,化雪的时候好不漏水。他环视四周,屋子里除了一张刚塌了的座子,四张凳子,就没有别的东西,武隶又想,明天要去买一套木工,再买些原木,打些象样的家具,琢磨着是不是该买一幅画挂起来,想到这儿,他担心的看看快塌西墙,房梁上几个木楔子顶着,只要风大些墙就跟着晃,真怕哪天塌下来砸倒人。还有,给自己添一身衣裳,突然想到张氏,算了,她陪嫁过来的衣裳还有,要买也该她自己买。
钱收起来,修好桌子,张氏热好饭菜,烫了一壶老酒。武隶盛饭,张氏吃酒。“你也吃些酒水吧”张氏特意拿了酒碗,给他满上。“我不能喝酒”武隶回了一句,又埋头扒饭。张氏便不再劝,便独自吃酒。三杯下肚,张氏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开了。
“你啊,有个男人样,成不?”……
“要是俺娘在,俺咋会许配给你?”……
“今天你算长本事了,不枉费俺跟你吃这么多苦”……
这张氏是屠户家的女儿,自小耳濡目染杀猪宰羊,吃酒算得上一把好手。跟武隶两年,因自家兄弟看不起自己丈夫,心里气苦,自然就有很多牢骚。平时爱吃酒,牢骚就是下酒菜,她人脾气暴躁,心肠到不坏。武隶任她自说自话,也不搭理,反正隔三岔五的就来一回,吵啊吵的就习惯了。
吃罢饭,洗漱好,武隶把儿子抱到炕头,逗孩子玩。小崽子长的虎头虎脑的,武隶觉得孩子随张氏,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很快,张氏进屋了。“洗完啦?”武隶问她,算是打招呼,毕竟是夫妻,在这个时代,注定是要相守一辈子的,偶尔也要主动说说话。“恩,木炭烧完了,明儿得买担木炭。”“好,我明日就去街上买。”“睡吧”张氏吹熄灯火,武隶自觉的往里边挪了两尺。
大明的夜晚非常安宁,鸡鸣犬吠,户枢转动的吱呀声,静静的飘扬在夜空里,不时还有三两声回应。虽然比起现代迪厅网吧,声光电抽打身体的日子,现在的生活显得太乏味,但武隶渐渐习惯了这种宁静。在这种安宁中,武隶常常想念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爸爸的脂肪肝,还有妈妈的高血压,稳定了吗?失踪三年了,他们不会那么伤心了吧?武隶有时候会闭上眼睛,这样偷偷祈祷。烧炕的木炭一声爆响,武隶转身摸摸儿子的小脸,孩子又睡着了,真是贪睡的小崽子。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武隶感觉到一只肥腻的大手在他后背抚摩,张氏的身子随即贴了上来,一对乳房死死顶住他。武隶没有动,假装打了个酣。张氏却抱住他的身体,抚摩他的胸肌,然后一路下探,一只打手伸进他的底库,抓住他的命根子,开始揉搓。武隶按住她的手,不料她另一只也不闲着,复又寻来。“不要”武隶转身抓住她双手。
半晌没言语,张氏忽然几分恼怒的说,“你嫌弃俺了?”“不是,我只是太累,没情绪”张氏一声冷哼,便不说话。武隶听她在黑暗中一声冷哼,觉察到她眼睛里仿佛有光芒闪过,猛的一惊。突然想起上次她发火,一脚把自己踢下床,将养了半个月的事情,顿时不敢抗拒拂逆。张氏察觉到武隶的松动,心下一喜,加倍卖力,把个小棒槌弄硬了,翻身骑上武隶,把个棒槌纳入身体,狠狠的一番驰骋。
“小心别伤了孩子”武隶担心的说。“俺省得,你放心享受就是了。”张氏玩得兴起,满口答应。她因得到了许多钱,十分兴奋,又多喝了酒,上下动作便有几分粗野凶狠,几回合下来,武隶觉得张氏二百来斤的身体压得喘不过气,还生疼,却不敢叫唤,犹自呲牙咧嘴的忍。终于一次张氏坐得太猛,武隶听到骨骼一声细微脆响,惊骇之下忍不住说道,“你轻一点,别伤着我”张氏正得趣的时候,哪里去理睬他,加速套弄,直到气喘吁吁,心满意足,酒意翻涌,困顿不堪,才翻身而下,沉沉入睡。武隶见张氏折腾完了,松一口气,硬邦邦的小弟漫漫萎靡下去,只觉得浑身酸痛,象被人狠揍了一顿,枕头边张氏鼾声响起,听得武隶心头一酸,竟然忍不住把两行清泪洒在了枕头上。
翌日醒来,张氏见武隶眼角红肿,多有耻笑。武隶不搭她话茬,埋头吃了早点,径自出门。昨日赚到大钱,他准备好好休息几天,漫无目的的闲逛。京城,天子脚下,自有一番气派和繁华。酒楼瓦肆,车水马龙自不必言,那京都百姓身上所穿,头顶所戴,脚下所蹬,无处不妥帖受用,一丝半缕皆彰显细腻工夫。店铺里物事精美,琳琅商品欲迷人眼;街角的混沌挑子,飘洒着江南人家的香气,小贩笑语盈盈,斯文有礼;炊饼挑声声叫卖,齐鲁风韵十足。
“老武早”背后有人打招呼,回头一看,原来是卖油的小哥秦欢,比自己小三岁,是穿越来这里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朋友。秦欢二十有一,还没讨婆娘。他人小,志向却宏大,竟立誓要嫖了北京城里第一流的勾栏――楚梦阁的花魁娘子――梦蝶小姐。“早啊,十年一觉青楼梦醒了没?”武隶取笑道。自从知道了秦欢的理想,他就拿这事作与秦小哥聊天开场白。
“再攒两桶油钱,就凑够银两了”秦欢低着头,脚板在地上蹭,看不出表情。“是吗?”武隶将信将疑,听他说了三年的攒钱,难道当年去楚梦阁卖油时候,得了梦蝶小姐无意间施与的一碟桂花糕,就痴成这样了?“好兄弟,那你去楚梦阁可要叫上我做个鉴证啊”武隶搂住他的肩膀,大力摇晃几下。“难道……老武你也对……梦蝶小姐,有一分……念想吗?”秦欢弱弱的疑问。
“放心,兄弟的女人,我不会动,只是偷听一下墙角,梦蝶小姐不介意吧?”
“不……不知道”
武隶几乎要笑暴,好象梦蝶已经是他秦欢的人一样。这人真的痴了,没药治。武隶正开心着,一只大手拍到他肩头,“武隶,随吾到衙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