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间得抓紧,所以两人一路并未多话,只是疾步往山下走去。一路上,并没有走土匪们常走的大道,而走的是小径。
黑威山地处的海拔与京城不一样,京城二月间正是雪化了之后较冷的时候,而黑威山海拔虽有千米多高,可是冬天并不是很冷,而且并不会下雪。
极顺利的走了四五个时辰,眼见天就快黑了,两人也累了,便在小径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歇息。春梅变戏法似的从包袱里拿出水与干粮,递给沈胤翔,沈胤翔也饿了,便不客气,接过,便吃了起来,
刚吃着,便有沉重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传过来,两人大惊,对视一眼,便往小径边的灌木从中卧去。灌木茂盛极了,两人卧在里面,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两人却可以清楚地看出外面发生的事情。
不消一会儿,便有十来个人挑着大箩小筐的从山下一路走上来。春梅一见,惊恐不已,险些叫出声来,沈胤翔捂着她的嘴巴,朝她摇摇头,她便睁着大眼睛,不说话了。
来人正是下山采买东西的土匪。两人以为他们会直接上山,岂料这些人见小径边有石头,便纷纷歇下肩上的担,坐在石头上休息。
沈胤翔瞧出来了,带队的正是当时掳自己上黑威寨的二当家,李彦生。
只听一个土匪问道:“二当家,大小姐真要与那个小白脸成亲?”
李彦生看看四周,精明的眼睛却直盯着灌木从里,让沈胤翔与春梅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李彦生的眼光瞬间又往别处看去,两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有什么办法,大当家的掌上明珠,还是她说什么,大当家听什么。”
又有土匪不平地说道:“好像听说,等他与大小姐成亲之后,大当家要将他的位置给他坐。”
话音刚落,便有土匪反驳道:“他算什么东西,我们都不会承认的!大当家要让贤,我们就只认二当家作黑威寨的大当家,其他人,没门。”
李彦生见这些人越说越离题,便说:“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就有土匪说道:“二当家,你也太小心了,这里就只有我们兄弟几个,而且咱们都是誓死跟随你的人,”
李彦生点点头说道:“好好,你们的忠心我是知道,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如果我真当上大家当,到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土匪高声叫好。
李彦生抬头看看天色,说:“天快黑了,咱们赶紧赶路吧,这些东西大小姐还等着要用呢!”众人便起身,挑上担,出发了。
前面的人刚走了几步,落在最后的一个人见石头边有一个水袋,便捡起来大声说:“二当家,二当家,你快看。”
李彦生看了看,不在意地说道:“不就是个破水袋么,定是谁扔在这里的。”
捡着水袋的人说:“这水袋明明是我们黑威寨的东西,你看。今早下山,我们也在这儿歇了脚的,可是我们并没有扔水袋呀,不信,大家看看自己身上。”
众人摸着自己腰间,之后纷纷说道:“不是我的。”
杨彦生拿着水袋,四下又望望,眼睛又盯着灌木丛这边了,突然,往灌木丛走来,边走边死死的盯着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