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宁宫前殿,却是灯火通明,殿内上座坐着太后,太后左边坐着亦月,下面坐着亦霜与如妃。
因为今日是太后传诏,所以亦月的衣衫并不似平日里那样朴素,只见她身着浅蓝色的湖绸衣裙,因是秋日,晚上微微有些凉,便在衣外罩粉色小袄,亦月身形本来就很修长,这样一来,乍看之下,颇有气质。
太后也久未见亦月了,不免仔细地瞧着她,甚是心疼地:“总这样蒙着面,给姑姑的感觉太遥远,把丝帕取下来吧,让姑姑看看。”
亦月有些迟疑,但也没有拒绝,轻轻将丝帕从脸上摘下来,太后一看,不惊一喜,伸出手招过晴姑姑:“瞧哀家这老眼昏花的,怕是看错了,晴丫头,你过来,帮哀家看看,月儿脸上如何了。”言语间透着阵阵欣喜
晴姑姑应声而上前,站在亦月下首,因有太后的首肯,不禁也大胆打量起亦月来,这一看不打紧,看了不禁也大喜:“是的,太后娘娘,托您鸿福,王妃脸上的斑,确实已经消了大半了。”
见上面热闹着,下面坐的亦霜听后再也忍不住了,不管礼数如何,也起身,向亦月那边走去,旁边的如妃刚想拦住她,可是,亦霜已经走到亦月身边了,当她在亦月面前,看了看,便发出悦耳的声音:“姐姐,姐姐,真的好了很多也,真是太好了。”
下面坐着的如妃,可真是替亦霜捏了把汗,太后素爱只宠爱亦月,虽说亦霜也是她的侄女,可是对她却很是冷淡。
不料,太后却没有生气,第一次笑呵呵地点头。
晴姑姑能说会道,又说:“真是好人有好报,如此一天,王妃就快苦尽甘来了!”
听着众人的话,亦月不禁想到了沈胤翔,不知道他看到了之后,会是何种态度,不禁脸微微的红了些,说道:“我近日瞧着,似好了些,但还不是敢把面纱摘下来。”
亦霜可兴奋了,说着就要在亦月旁边坐下,可下面坐着的如妃的心可吊到嗓子眼儿了,这可怎么使得?亦月是因得太后的宠爱,太后让其坐在上面的,可是亦霜呢,她一旦坐上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只见如妃冒突突地叫了声:“霜儿!”想止住亦霜坐上去。
如妃的声音打破了之前的热闹,殿里的人都朝她望去,只见她怔怔地,便起身跪下:“请太后娘娘饶恕臣妾的失礼!”
太后心情并没有由此被影响,而是说:“罢了吧,你且起身!”但声音里还是有些不悦:“女儿都要出嫁了,怎么还没定性,乍呼乍呼的!”
如妃起身之后,朝亦霜使了个眼色,亦霜了然,赶紧轻步往殿下迈去,不料太后却说:
“亦霜,坐哀家这边来吧!”说完,指着右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