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已经告别了阴雨,白天的余热虽然消减了许多,但还有好些渗杂到泥土里的太阳能量来不及被夜风带走,趁着夜色催发地里的水分,把夜景网得热潮热潮的。田里的春蛙已经长大,如一群不知倦的夜莺,搅动着乡村的宁静。从县城回北水中学的路只有三公里,但却有两公里的路是穿过一片稻田,再越过一个小斜坡,前面就可以看见学校门口了。我骑着萧萧的单车,萧萧并没有坐后架,而是却两脚站到车后轴的踏脚上,手扶我的肩站着,仿佛是在骑马的样子。直到我们来到小斜坡,萧萧才跳下车。
“你推我冲上这个坡啊!”我没有下车,扭头对萧萧嚷。
“好!”萧萧抓住单车尾架,却把车拉停了。
我只好下了车,腾出右手去捏萧萧的鼻子:“你这个小坏蛋!”
萧萧没有躲避,抓住我的手往她脸上压。我知道她需要什么,把车靠到路边的荔枝树干,去搂住萧萧的腰。
这条路只有在周末才能体现其价值,平时总是冷落得象失势官员门前的台阶。成段路就算这里比较隐蔽,斜坡两边都种着荔枝树夹着坡道,僻静的象北京老街深处的小胡同。我们对这里的环境早已了如指掌,萧萧要我停下车来,彼此都心照不宣。萧萧摘下眼镜不再阻隔那份期待,夜色和近视并不会影响她读取我眼里的心情。我们对视着,就象小孩子手里捧着一颗刚得到的心爱的一块糖,欣赏良久也舍不得吃。
“萧萧,”我轻轻的唤她,“我好挂住你!”
“嗯!”
感情的山洪再也无法阻挡。粗重的喘息烘烫了我们的唇,充血的心语催动了磁性,我们的嘴吸引到最贴切的挤逼。
恋爱中的男女,语言是多余的,心灵的感应和行动的体现足以证明一切。
党校的日子已接近尾声,周书记家的便饭我还是偶尔去吃,在我宿舍丹丹也不失时机地象幽灵般隐现,萧萧没有机会来看我,只是在我心里扎个根,等待着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