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泽轩本人不知道,当他走出家门那一刻,他背后便有一人倒在沙发上泣不成声,而另一人也一改往日的懒散变的无比沉寂。
当用过晚饭,在走进自己房间那一刻,听到了这样一句沙哑的话后,张泽轩释然了,却也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哭了。――“我罚你要比看到你住进医院更心痛啊!”
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字严
哪有不疼爱子女的父母,只有不懂父母一片苦心的儿女啊!
张泽轩想起那难忘的一课后,立刻象脱了缰的野马般,狠不得“四蹄”并用的跑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那一刻丢下了一句让其父母皆哭笑不得的话。――“老妈说对了的话永远是对的,老妈说错了的话也依然是对的;老妈发出错误的命令要坚持完成,老妈发出正确的命令更要以除了付出生命的代价,努力不懈的完成;如果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才可完成,就坚决不予完成。――怕老妈心疼!”
安清颜眼中充满慈爱的盯着已经关闭的房门,笑了笑,虽未使百花失色,也足以另许多人犯花痴。至少,房中就有一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似是感到有人紧盯着自己,虽已婚多年,但仍有些羞赧的闹了个小红脸。暗啐一口,淡淡的说道:“转眼十多年了,泽轩这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很欣慰了。希望咱爸能想通,不要让泽轩为了上代的恩怨遭受磨难才好啊!”话毕,一扫先前的羞涩,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话题至此,张琦晟也一扫懒散摸样,他当然记得以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同样记得父亲曾说过的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一味的放在心上,多少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失去了自己多年奋斗换来的一切,但现在过的也很充实,不用去为了烦杂的事情伤透脑筋。再者,毕竟本是一家人,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只是他不相信父亲真得能忘却过去,但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他仍一脸平静的说道:“爸曾经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所以不用太过担心了。”
张琦晟见妻子不说话,无奈道:“若不是当初答应过师傅,或许能让你多少安心些,日子也不至于如此了。”
安清颜看着丈夫那无奈的表情,玩笑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不是挺好的?虽然并不富裕,但也没少了你的烟酒钱不是?”略作停顿,仍有些不安的说道:“希望爸真能放下才好啊!”
张琦晟紧锁着眉头,沉声道:“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左右,一切顺其自然吧。”似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张琦晟岔开话题道:“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却没享过半点福,当初选择和我在一起后悔么?”
安清颜苦笑着说道:“都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了,后悔还有用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充满了微笑,“这些年,泽轩也的确不错,中西方文学都看了不少,尤其对中国古典文学,懂的都快比他爷爷多了,道教佛学、风水卦相、金融政治、法律心理学,就连世界上的几大宗教都有所涉猎,对于一个年仅13岁的孩子来说,也着实不易了。”
每日三条线,常年一衲衣(日缝几针,积以成衣);若无十年寒窗,哪得满腹华章!
张琦晟眼中闪过满意之色,貌似挑剔的说道:“比起裴家那丫头,似乎还少逊一筹吧?”
“是啊,那丫头和咱们小子一般大,她将来掌握的东西,恐怕这世上都没几人能赶的上啊!”安清颜亦感慨道。
张琦晟颇为无耻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丫头以后都是咱们的儿媳妇,这两块宝贝反正都是咱家的,让那丫头压压臭小子的嚣张气焰也是个不错的现象哇。”话毕,张琦晟仿佛沉寂在了刚才的预言里,一脸龌龊的陶醉着。
安清颜看着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只得感叹“遇人不熟,误上贼船啊”。随即想起两个孩子,美眸中又溢满了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