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津一开始就对手术表示质疑。他认为给年轻女孩子做手术理应保留住子宫,摘掉了就是失误。
冬子也搞不懂究竟应不应该摘掉子宫,只是心里放不下船津向医生朋友咨询这件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停下了绘图的手。
要是真的摘掉了本来不该摘掉的子宫呢……
冬子的脑海里浮现出院长那和蔼可亲的声音,还有护士圆圆的脸。
那些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吗?即便做得出来,可是也找不出非得这么做的理由。
这不过是船津朋友的胡乱猜疑……
冬子一个人喃喃自语。
会不会是船津昨晚冷不防听到冬子没有了子宫,很震惊,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太过认真地思虑,听错了医生朋友说的意思?
冬子释然地站了起来,眺望着窗外。
夕阳西下,树木在柏油路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
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冬子忽然冒出了和中山夫人见面的念头。匆忙地收拾起绘制的图样,就给夫人打了电话。中山夫人似乎也正感到寂寞无聊。
“你在忙什么呢?要是愿意的话,来我这里玩吧。”
“可是,你家没来客人吗?”
“昨天大学里的人来了,今天谁也没有来。儿子出去玩了,先生也去会朋友,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呢。”
曾去过中山夫人家两次,两次都是为了送帽子。
她家就在代官山一带幽静的住宅区。从涩谷步行就可以到达。夫妇俩和一个高中生儿子住了一套极其气派的豪宅。
“赶紧过来一起吃饭吧。”
如果一直闷在家里,情绪就会更加低落。冬子决定接受邀请。
新年穿和服去比较适宜,可一想起昨天胸口窒息的情形,冬子就改成了西式装扮。高领毛衣配上香奈尔的套裙,再穿上茶色的长统靴,因为不太冷,就没有穿大衣,而是围上了貂皮披肩。还是去年秋天贵志从欧洲买回来的。
从公寓出来,上了出租车,途中在涩谷买了奶酪蛋糕,到中山夫人家时,已经接近黄昏。
“欢迎来我家,以为你回了横滨娘家,来不成了呢。”
夫人身穿一件与自己年龄不相称的白色套头毛衣和深蓝色的长裙,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