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钻心的疼痛,冬子觉得像是被人往肚子里塞了一个火球,而且全身都被捆绑在这个火球上。
“已经结束了,不要紧啦!”
“水……”
母亲用湿棉签轻轻擦拭着冬子的嘴唇。
冬子感到一阵凉爽,使劲儿地舔着嘴唇。
“已经没关系了!”
冬子点着头,迷迷糊糊地想着贵志现在何方。
一小时后,冬子开始感觉到疼。下腹部就像被无数个锥子扎一样钻心地痛,而且浑身发烫。
“好痛啊……”
冬子紧锁眉头,低声呻吟着。若是喊出声来,疼痛反而会窜到全身。
护士引着大夫走了过来,给冬子打了一针。平时在胳膊上打针,冬子都会疼得全身缩紧一下,现在因为术后的巨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注射的疼痛。
注射下去的药很快起了作用,冬子终于睡了一小会儿。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还会感到隐隐的痛。
“真痛啊……”
冬子偶尔会呻吟一下。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针锥般的刺痛稍稍有所缓解,可浑身还在发热。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二。
“这是手术后的一时发烧,不必担心。”
院长说完,交代继续输点滴。
整个上午,冬子一直在忍受痛苦的煎熬,眼睛盯着逐渐减少的点滴,打发着时间。
贵志现在哪里呢?说是先去荷兰,那现在一定是在阿姆斯特丹吧?欧洲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说不定现在那里已经刮起了寒风。或许贵志正沿着雾色茫茫的运河小道,竖起风衣的领子,大步流星地走着呢。
快点好起来就好了……
现在才意识到还是健康时好啊。
就这样,冬子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正梦到真纪和友美找不到已经缝制好的帽子、分头在找的当儿,冬子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