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凳一头,尽量避免和她们的视线交会,只是静候护士叫她的名字。
医院的名字依旧,听说就只换了院长。候诊室和挂号处的格局也没变。在走廊的尽头,分娩室和手术室的牌子并排挂在那里,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先来的两位妇人好像只是做些普通检查,很快就完了。没过五分钟就叫到了冬子。
在护士的带领下冬子进了检查室,看到大夫正坐在正面的桌子前,翻阅着病历。
两年前来的时候,是一位留着胡须的偏胖大夫。这回换成了一位高个儿的年轻大夫。
“以前来过这里吗?”大夫一边看着病历一边询问着。
“两年前来过一次,做了人流手术。”
冬子想说出当时是一位姓能见的人介绍她来的,一转念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于是就缄口不谈了。实际上,冬子也只是隐约地记得介绍人的名字,并不敢肯定就姓能见。贵志肯定认识对方,冬子本人没有直接见过能见。
“例假来的时间比较长吗?”
冬子点点头,并告诉大夫,例假前后几天腰部都有些酸痛,下腹部也有轻度闷痛。
“到初夏为止,一切正常?”
“是的,没有什么异常感觉。”
“是单身吗?”
“是的。”
病历上有“已婚、未婚、生产、配偶年龄”等栏,大夫顺手圈了圈。
“那就检查一下吧。”
大夫站起来,护士立即说:“这边请。”右手指着白色帘子后面的检查台。
“请在这里脱下内裤,躺上去。”
圆脸护士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两年前因怀上贵志的孩子,躺上这个检查台时,冬子浑身发抖,半天都上不去。那时甚至想:面对这般羞耻难堪,真是生不如死。冬子双腿蜷曲着被固定在支撑架上,眼泪扑簌簌地流着,接受了人流手术。
如今,应该可以比较镇静地上这个台子了。
但,唯独妇科检查,不管多少次,也不可能习惯。一方面因为在检查台上的姿态实在让人难为情;另一方面,就冬子来说,还要将瘦弱的下半身全部裸露出来,真让人痛苦难堪。
冬子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弱不禁风,也不以为它瘦得难堪,也许是因为骨骼细小的缘故吧,显不出肉来。尽管已经过了二十五岁,私密处的耻毛还是淡淡的,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