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伦敦后,欧可妮为风十里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为了给风十里接风洗尘,在他们用完晚饭后,欧可妮带他去了舞厅,说是带他去感受一下伦敦的人文。
风十里在丛林的时候,也常跟塞族人跳舞,可当他跟着欧可妮来到舞厅后,才发现事情与他想的根本就是两个样。
在丛林时,塞族人酒足饭饱后,部落的所有男女都会自发地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尽情挥洒着心中的欢乐和歌颂生活的美好,那感觉让他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可是他一踏进这被欧可妮说得天花乱坠的舞厅,风十里便觉得完全走样了,感觉是进入了一个活着的地狱。
在他眼中,整个舞厅全都是一片死气,尽管舞厅内的重金属乐器发出来的震耳欲聋声响在无情地强奸着每一个人的耳朵,舞台上挂着些许布片的领舞女郎,如水蛇般疯狂地扭动着腰肢;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如着了魔般随着重金属打击出来的节奏,费力地将身子折腾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吧台前的人失控地往自己的肠胃里灌着各种五颜六色的酒水,嘴巴里还神精质地念念有词……
“他们都疯了,全都在挥霍自己的生命!”
风十里来的时候还对跳舞充满憧憬,可见到这种场面后,顿时兴趣索然,但看着欧可妮已经不能自控的身子和迷离的眼神,风十里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不过他以不会为由,拒绝了欧可妮的跳舞邀请,随便点了一杯酒,自顾喝了起来。
风十里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一个骨瘦如柴,头发烫染得有如锦鸡般的年青男子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哥们!看你无精打采的,在不要来包逍遥粉提提精神?”
“逍遥粉是什么东西?”风十里问道。
“哥们,你就别耍我了,到舞厅来泡妞,连逍遥粉都不知道。”锦鸡头叫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是你要卖东西给我,可不是我找你的。”风十里本来对锦鸡头这种自来熟的搭讪方式不是太喜欢,又见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心中甚是不悦,皱着眉头道。
锦鸡头看风十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不知,立刻猜出他是刚刚出笼的小菜鸟,反而更加起劲了,朝着舞厅旁边的一的一个位置呶了呶嘴道:“哥们,我跟你说,这逍遥粉可是个好东西,吸了一口后,你就会觉得什么闹心的事都没有了,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就象做了神仙一样。”
风十里朝锦鸡头示意的座位上看去,虽然舞厅里灯光昏暗,但是以他目前的视力,只要有一点萤光,他便可将黑暗中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座位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少男少女,每一个人都闭上眼睛,浑身不停地颤抖,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笑意,甚是诡异。
风十里定眼一看,立刻发现他们的生命磁场默然无光,被一团黑气不停地侵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