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妞还真暴!你干什么了,让人扇了还巴巴的跟着!那什么,没怎么回事啊。怎么了?昨晚我就跟高远去了躺‘夜猫’,他这不是住院住烦了吗,在这他人生地不熟的,我领他出去转转。咦,昨晚你看见我们了?”
“我要看见,就没今这些破事了。昨晚你跟那小子被人在酒吧外头偷拍了视频,说你俩断背呐,现在老j正处理,你家老头保不准现在已经知道了,正吐血呢。”
“操!什么人拍的?老子和哥们喝个酒都不行了……哎?四哥你不是也怀疑……”
“我什么也不怀疑,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你也不小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但要是那小子不清醒,耍什么花招,拖你下水,就算我不动手,你家老头也不能放过他。”
“嗤,这哪跟哪儿啊,他跟咱们这个圈子一点干系都没有,君子见过没,就他那样的,人性取向也正常的很,他哈那个唐晓晓哈得要死,再说了,要玩也只有我拖他下水的份!”
这话说的,赵四忍不住漫溢狐疑的看着他。
“你看我干嘛,这不是说说嘛,”段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是操心你自个吧,那个唐骗子好手段,围着她转的男人不是一般二般的多……”
“这里头不包括你吧?”赵四眯着眼睛说。
“……操!我可得稀罕……”
……
折腾了一圈,等晓晓回到自己小窝,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门一打开,阴寒之气迎面而来,比外边呼啸浸骨的北风还令人难以忍受,啪的按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冰冷的地板和家具没透出一丝暖意,以前回来还有杨淼做个伴,现在只有让人难以呼吸的冰冷空气,看看客厅还是几天前走时候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妮子压根没回来过。在客厅站了好一会,晓晓才往卧室里走。
才打开卧室门,冷风就蹿了出来,走的时候没关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推了门就要往里走,才走了两步,便再也动弹不得。
房间的落地窗大开着,两边的窗帘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上下翻飞两米来高,忽又重重坠下,晓晓只觉得原本被冻得又冷又硬的心,忽然裂开了条小缝,温泉水汩汩从那条小缝隙往心里头渗,说不上暖和,但总有那么点希望。
晓晓一步一步又轻又缓的朝阳台上的那个人走去。
沈云川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临时改变主义,不知道晓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自己能对她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来,不管等多久,都要等到她回来……
晓晓伸手从他的身后紧紧将他抱住,他浑身上下已经冻得僵硬,他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从机场回来到现在吗?
沈云川动了动想要转过身去,她却不让:“你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会……什么也别说……就这样……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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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
那从来没有半点水分的喉咙发出来的声音,顺着风零落的飘到晓晓的耳边,轻柔却刺耳。
千万千万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一个错误,所以收起你那见鬼的愧疚,我宁可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也不要你说出那三个字!晓晓仰起头,不肯应他,无声的死死看着他,脸上残留的泪迹很快被风干,剩下的盐分渗入皮肤表层,皲裂似的扯着心的疼,被泪水洗礼过的眼睛,犹如雪后晴空,明亮,却冷得渗人。
奇异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用他此时的冷澈与坚毅,让沈云川获得了久违的平静,尽管或许只是片刻,对于此时的他亦足够做出选择。冷空气吸入肺里也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心脏开始复苏,他捧着她的脸,直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不再回避,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在胸口激荡如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的烙在心上,痛!
他说:“晓晓……”
不!一个字都不要说!
沈云川,你曾经说过的每个字,都只谎言,所以我不要听你说!
(bsp;她动了动嘴唇,却像小时侯看的动画片里的那个不会说话的雪人,说不出话,脸仰着,也流不出眼泪,闭上已经干涸的眼睛——唇印上他的唇。
而后,便是求欢。
动物一样的求欢。
试探——抗拒——追逐——缠斗——征服。
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野性分子纷纷叫嚣着喷薄而出,无关原始欲望本身,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祭奠。
没有快感,只有感知。
调动身体所有的感官来感受触摸彼此,他们的气息水乳交融般缠绕,他们的视线赤裸裸的纠葛,他们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冲撞。
终于到了极限,彼此身体敌不过本能,她身体的最隐秘处开始急速收缩,他的身体猛地蹦紧,跟着几个猛烈的撞击,他习惯性的要在欲望喷发之前撤出,她的手却插如他的发里,将他的脸牢牢的捧住,脚缠上了他的腰。
她说:“说,我是谁?说,我的名字。”
“唐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