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热热的汤水,余宝笙很遗憾地说道:“从小到大基本上所有的家务活我都能自己干,很小的时候就会给我爸爸烫衣服,裤线笔直笔直的,特别专业,别人都不知道是我干的,再大了会自己骑车换煤气罐儿,邻居都说余家的丫头顶个愣小伙用,可惜唯有做饭不擅长,因为一直有食堂吃,所以不需要做饭,人家都说味精不好,吃多了会老年痴呆,可是我就喜欢放味精放鸡精,大概小时候吃食堂吃习惯了。”
每当余宝笙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乔远峰心里总是酸酸的,他虽然不知道父母是谁,可乔建国两口子可从来没让他吃过苦,做饭也是乔妈妈生病卧床时候乔建国忙不过来他自己偷偷学会的。
“我说第一次跟你吃饭,本来菜就很咸了,你怎么还往里面倒了点酱油,那时候真替你的肾脏担心。”
“是啊,后来学医了,知道还有其他很多不好,怕我还没老就得个肾衰竭高血压脑溢血什么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又费钱又拖累别人,就开始有意识地吃的清淡点儿,你看今天的汤虽然只放了盐,我能喝出香味,以前一定会觉得这是什么啊,肯定觉得这个厨子真小气放猪在里面洗了个澡就捞出来了。”
余宝笙的笑话没把乔远峰逗笑,反而前面的话让乔远峰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小孩子家家就喜欢胡说。”
余宝笙闻言抬头瞄乔远峰一眼,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盛了勺汤到乔远峰的碗里,说:“我这不是改习惯了吗,少油少盐,多健康,以后肯定活得长。”见乔远峰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却还是没表情,余宝笙立刻讨好似地从衣领里扯出一样东西,“呶,你看,我把这个也带上了,肯定长命百岁。”
乔远峰慢慢放下筷子,伸手探过来握住那块小小的玉,圆润光滑,乳白细腻,仔细看了一会儿,嘴角扬起来,轻轻问:“什么时候戴上的?”
余宝笙突然娇羞起来,把玉锁抢回来小心翼翼地塞到衣领里,偏着头道:“不告诉你。”
乔远峰也不追问,脸上的笑容却一直保持着,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把排骨吃完,汤喝光,余宝笙刚要收拾碗筷,却被乔远峰拽到身边,像是被催了眠,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任他一颗一颗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正怔忡不知所措间,只觉得两片温热的唇压在那片玉上然后贴到她的胸口。那玉因为刚才低头悬在空中已经有些凉,此时贴在皮肤上微微的凉意,可是挨着唇的皮肤又是暖暖的热,这样只在方寸间的火与冷突然变成心底的一丝炽焰向上烧过来一路烧到胸口,余宝笙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的手本来是垂在身前,现在却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经过大脑安排便搭到乔远峰的肩上,身上的毛孔也变得敏感,背后的那只手不断收紧收紧,她不得不配合着挺起胸,头却向后面拗过去,这样的姿势古怪得很,并不舒服,却惹得那火焰烧得更旺,要烧到喉头,余宝笙压抑不住地张口发出一声怪响,或许这样火苗才能释放出去吧。大概是这声响吵醒了乔远峰,他慢慢地把头撤开,把余宝笙的身体轻轻扶正,看着她氤氲着粉色的脸颊,漾着水波的双眸,只给她喘息一口气的时间,便忍不住噙住她的唇。
缠绵了许久乔远峰才放松箍着余宝笙的手臂,一只手重新握住那片已温热的白玉,抵着她的唇,哑着嗓音说:“既然戴上了,就不能摘下来。”
余宝笙满面粉红,喘了半天气息,才低低地反抗道:“洗澡也不能摘吗?”
“不能摘,这些都不怕水。”
“早知道……就……”余宝笙犹自想反抗。
乔远峰轻轻地咬她的唇一下,有些霸道地说:“你这样讨我欢心,我很高兴,没有什么早知道,不能摘。”
余宝笙捂住本来就有些肿、结果现在又痛的唇,狡黠得看乔远峰一眼,说:“你以为我说什么?我是说早知道就让你换个更贵的,反正是不要摘下来的。”
乔远峰知她故意耍自己,捏住她的鼻子,道:“胡搅蛮缠的小鬼。”
余宝笙趁着不注意,从乔远峰的腿上滑下来,跳到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挑眉看他一眼,嘀咕道:“乔主任,麻烦不要这么肉麻,我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小鬼?”可是嘀咕完了,偷眼看乔远峰温暖的微笑,心里还是酥酥的,忍不住也弯了嘴角。
厨房收拾好,再出来看乔远峰坐在沙发一角抱着笔记本一边看一边写什么。余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