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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汗 血 马(2)(1 / 2)

正在此时,东方朔带着二万人马到了郁成国的南门。看小说我就去麒麟小说

南门守将吓得魂不守舍,急忙在城楼上张望。

汉军在一辆大车上,放着一个长长的竹梯,竹梯之上,有一个尸首。那尸首白帽长须,脸比别人的更红,红里透黑;对了,他的嘴角左边有一块大痣!

守城人见到长梯子伸到了楼上,都围上了一来,争着看他们大王的尸体,东方朔和几个士兵,却施展轻功,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郁成国的人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国王,不禁在为悲伤,有的人已经哭了起来。

东方朔突然站在城楼上,挥剑大叫:“汉军在此!郁成王早被击毙,你们还不受降?”说完长剑一挥,将那郁成国的旗杆一刀砍断,郁字大旗跌落下来。

守城门将大惊:“啊——!汉军上城了!大王已死啦!快快逃命啊!”

说完弃门而逃,向城内鼠窜。

东方朔命人打开城门,两万汉军一涌而进。

郁成王北门。

赵始成和韩豹率军还在懒洋洋地站着。

韩豹觉得撒尿挺好玩,便解开裤子,又在城河边上撒起尿来。

田仁喊到:“赵将军!韩豹!你们准备好了,郁成王马上就会杀出来的!”

韩豹没尿,却要憋出悄来,慢慢地撒着,嘴中还说:“郁成王让我一泡尿就给吓回去来,他还敢出来?要是再出来,我一泡尿把他‘刺’回来!”

说话之间,郁城国的北门却又放下吊桥,城门大开,郁成王骑着快马,率众倾巢而出,从吊桥上冲杀过来。

赵始成与田仁急忙接住郁成王便打。

韩豹急忙提裤子,准备上马:“你们给我顶住,你们给我顶住!

不料时郁成王偏偏向他冲来!

韩豹还没上马,急忙拔剑应战,没打几下裤子便掉了下来。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来着剑对隈,一个躲藏,郁成王率领十余个人,从他这儿杀开一条血路,逃了。

韩豹气急败坏,只好把裤子再次勒好,然后就往追。

田仁与赵始成一起猛杀逃兵。一个要复上次之仇,一个是第一次战场上过瘾。二人在城门之北,大开戒。等到他们过足了瘾,这才发现从南门穿城而至的东方朔。

东方朔大怒而叫:“赵始成!田鸭子!你们两个红眼狼,别再杀了!“

田仁收住刀:“爷爷,怎么回事?”

东方朔气得直骂:“你奶奶的,这些人都不愿意再打了,我让他们不愿反抗的,都举起双手。举双手的就是投降了,你还杀他们做什么?”

田仁愣了一下:“杀郁成王啊?”

东方朔瞪大了眼睛:“郁成王呢?我让你在北门专门等着捉郁成王,你促到了吗?”

田仁这才明白过来:“他奶奶的,都是这个韩豹,他一泡尿把郁成王给尿跑了!”

赵始成急忙上马:“我们快追吧!韩豹正在追呢!”

二人拍马就往北追。

东方朔指挥手下兵马:“把这座城清点一下,凡是放下武器的,都关起来;老弱妇幼,不许滥杀!”

然后他也纵马北上。

沙漠之上,烟尘滚滚。

一队异国兵马,约两千人的样子,全是老弱病残,出现在北边。

赵始成与韩豹见到这队人马,以为是郁成王的军队,便冲杀了过去,几下子便把队伍冲散。

为首的二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汉人,原来是上官桀。

上官桀见到打他们的是汉军,为首的正是赵始成,便大为吃惊,叫道:“赵始成!这是乌孙国的军队,是我们的盟军。你们乱杀什么?”

赵始成一急,也骂了起来:“他奶奶的,又杀错了!”

东方朔此时也率大队人马飞奔过来。

上官桀远远在叫道:“东方大人!我说服乌孙国王,他们派出了两千名士兵,做我们的盟军!”

东方朔看了看那些被冲散了的老弱病残一眼:“啧啧啧啧,上官桀,你搬来的这些兵,怎么没加上几个孕妇?”

上官桀不解地:“东方大人!要孕妇做什么?”

东方朔苦笑一下:“要是加上几个孕妇,不就老弱病残孕,一应俱全了吗?当年我打支楞儿的时候,带上一千母马,还管些用呢!”

上官桀也苦笑起来。“东方大人!我看乌孙国的国王,也是老弱病残孕合于一体呢。反正他愿意出兵,给我大汉助助威,皇上听了能高兴,那就行啦!”

东方朔不再理他,便看了看赵始成等人:“你们两个,还有田鸭子,这一回郁成王可是煮熟了的鸭子,楞让你们给放飞了,你们说,怎么办?”

上官桀此时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先冲过去的十几个人,就是郁成王?他们朝西北的康居国方向逃跑了!”

东方朔怒道:“上官桀啊上官桀,你在皇上面前的那份聪明劲儿,跑到哪儿去了?两千人硬是挡不住郁成王十几个人,你的肚子倒不小,我看你就是那老弱病残孕中孕字!”

上官桀摸了摸隆起的肚子,面红耳赤。他指了指韩豹等人:“都是你们没用!你们放走了郁成王,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然,我们两千人,就是垒成肉堆子,也能把郁成王拦在这儿呀!”

韩豹自知有错,倒是诚实:“东方大人,都是我的错来。我一高兴来,就又去撒尿来,没想到还没尿完来,郁成王就冲了出来。”

赵始成也说:“东方大人,都是我的错,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田仁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爷爷,索性让我们带上三万人,打到康居去!”

东方朔冷笑起来。“你以为以这几万人,就算一颗葱啦!张骞大人给我说过,康居国和我大汉差不多,西边的疆土一直延伸到地中海呢!”

上官桀大吃一惊:“那,怎么办?”

东方朔想了一下,然后说:“皇上让我们打的是大宛。康居跟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何必与我们作对?我们又何必与他作对?张骞大人还去过康居,康居应是大汉的朋友啊!还有,韩豹,你二哥是不是在康居的来?”

韩豹却不敢应承:“东方大人,我可不敢去康居的来!康居与匈奴也挺好的来,万一他们认出我是呼韩豹来,把我再送回匈奴来,乌贼单于还不要我的命来?”

田仁却说:“你不敢去,我去!”

东方朔阻止道:“你这个楞头青,哪儿都要去!上官桀。”

上官桀有些害怕:“东方大人,难道您让我去?”

“对。你那张嘴皮子,死人都能说活,难道康居王那儿,你还说不妥?”

上官桀想了一下:“这样也成。可是东方大人,您得让赵始成和韩豹两个都跟着我,当我的贴身保镖。”

赵始成只想捉到郁成王,为堂邑父报仇,便立即应道:“我没问题!”

韩豹却还害怕:“东方大人,我怕那儿的匈奴人多来,会认出我来!”

赵始成却提醒他说:“认出来怕什么?你二哥不也藏在康居吗?”

“那不是一码事来!我二哥是匈奴驸马来!对了,我二哥都改名为呼韩邪来!”

赵始成笑道:“这样也成,我就说你姓赵,是我的弟弟,你叫赵弟!”

东方朔点头称是:“好!你叫装作赵弟。一来你要保护好上官大人,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二来你见见你的哥哥,让他帮汉人和匈奴人都做点好事儿,就说是我东方朔说的,他是匈奴驸马,别躲躲藏藏的,他的小舅子要是不得人心,他可以取而代之!第三呢,如果上官桀大人磨烂了嘴皮子,要到了那个罪大恶极的郁成王,你们一定要看管好,别让他跑了!必要时,就是杀死,也不能再让他溜掉!”

上官桀想了一下,又说:“东方大人,下官遵命。可下官要派两个随从,回长安给皇上和霍光大人报个信,说是郁成国攻下来了,得让皇上高兴高兴啊;我又去康居了,也得让霍光转告我家人一声啊。”

东方朔觉得上官桀还是聪明,便答应道:“好吧,好吧。你就派吧,我老喽,想不起来邀功请赏喽!”

上官桀向身边的同行者说了一番,二人转头而去。

赵始成则对东方朔保证说:“东方大人,请您放心,有末将在,就有上官大人在;康居国王要是不放人,我就摸着进去,把好郁成王刺死!”

东方朔对他首肯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叫道:“田鸭子,你领着头,往大宛的都城边上飞!”

田仁高兴地向士兵们大叫:“是!野鸭子们,都跟着我这旱鸭子,飞啊飞!”

长安城中,建章宫内。

武帝与公孙贺在一起。武帝有点烦躁,公孙贺更是小心翼翼。

武帝说道:“丞相,那个在长安到处杀人、无恶不作的朱安世,拿到了没有?”

公孙贺颤颤巍巍地:“皇上,老臣让杜周去拿,杜周说,他忙着镇压关东灾民,这事应算长安的治安,就让长安的执金吾赵禹去管罢;老臣又让赵禹去捉拿,赵禹却说,现在长安重要的事儿多得很,首先是要老百姓别闹事,朱安世这种人,为民除害,于皇上和京城治安没有什么大的妨碍。他还说,捉拿要犯是廷尉府杜周的事情。老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武帝冷笑起来。“哼哼!没想到朕的长安,有了廷尉府,却不拿贪官;有了执金吾,却不捉奸贼,倒让一个京都大侠朱安世到处杀锄暴惩奸。丞相,你索性把长安的民众都发动起来,让他们个个见义勇为罢了!”

公孙贺大为不解地:“皇上,老臣实在不懂您的意思。”

武帝这回不再冷笑,而是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们都不懂,都不懂!等到有一天,你们都懂了,便是什么都来不及了!朕先问问你,杜周和暴胜之把关东的闹事灾民,弹压下去了没有?”

公孙贺认真地说:“皇上,那个暴胜之,手段还真是辣和很!他带着廷尉府的特种兵,捉拿反贼的头儿,一拿一个准儿,一杀一大拨儿。老臣觉得他镇压手段很凶狠,可是也有人说。这样子不行啊!”

武帝警觉起来:“谁说不行?”

公孙贺看了一下武帝的眼色,见他并无杀机,才说道:“皇上,辽东太守龚遂,还有平原太守卜式,他两个都不满暴胜之的做法,下边的官员,也有怨言呢!”

武帝有些动怒:“哼!要他们弹压灾民,他们压不下去,暴胜之给压下去了,他们又想当好人。朕有一天,总要修理修理这些专门讨好百姓的官员!”

此时公孙卿与栾大带人来报。

栾大大叫道:“皇上,大功告成啦!”

武帝看了他一眼:“什么大功告成啦?”

公孙卿慢慢地接过话来:“皇上,关东闹事的百姓,已经弹压下去;而李广利将军派人来报,他和上官桀已经率领二十万人马,再次进入西域,东方朔被他们拉了出来,出谋划策;而匈奴的乌维单于闻风丧胆,竟然被吓死了!”

武帝觉得难以置信:“果然如此?”

公孙卿加快了语速:“皇上,千真万确。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麒麟小说网西北的赵破奴将军派人来说,乌维单于的儿子乌泽即了位,听说汉人会把乌泽说成乌贼,索性就自称‘儿单于’,已经即位了!”

武帝冷笑起来:“好他个儿单于,朕要把他彻底消灭,让他孙子单于都做不成!”

栾大接过来说:“对!皇上,臣从昨天开始,就继续发功,力气全往大宛和匈奴的方向使着呢,估计没几天,还会有好消息传到您的耳朵里!”

武帝非常兴奋:“好!栾大,你好好发功!朕已增命你为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和大通将军。今天朕再次加封你为天道将军,让你挂着五个将军的金印,你到天神那儿,让他们多多帮忙,一定要把大宛和匈奴,都帮朕彻底除掉,不留后患!”

栾大磕头再拜:“小仙遵旨。”

武帝对公孙贺说:“丞相,捕捉朱安世的事,还由你负责!再者,你告诉公孙敖,让他密切注意北边朔方城一带的动静,随时准备剿灭匈奴!”

公孙贺低头称是:“老臣遵旨。”

大宛首府贵山城,屹立在高山之巅。

贵山城在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附近的小城卡散赛边上,那里的人们凡是知道历史的,至今还隐约地传说着两千一百年前的一场惊心动战事。

当年李广利率领十万大军,像一条腰带,将贵山城从半山腰儿揽了一道,在脖子口儿又来一圈。

原本不想来此的珠儿,渐渐觉得这回来到西域特别过瘾,便要李广利把大宛人引出来,过上几招。一大清早,她便把李广利提拉起来,来到贵山城的东门。

“我说贰师将军,我爹要围城,你就知道围着。为什么不把大宛的将领叫出来,打上一回?”珠儿笑着问道。

李广利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珠儿对她微笑,不由得心花怒放。“小师姐,要是我把大宛人引出来了,你可要打呀!”

“那还用说!你能把他们叫出来,就是你的功劳!”

“好!”李广利大为振奋,拍马驰向贵山城门,大声叫道:“大宛国的毋寡老贼听好了!我大汉十万大军到此,一要大宛良马,二要你的老命!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与我大汉对抗,你们是与老天作对啊!有种的,你们出来,我们在这已城前边,决一公母!”

珠儿听到这儿,急着叫道:“胡说,胡说!是决一雌雄,不是决一公母!”

李广利倒是诚实,又对着城门叫道:“我们小师姐说了,要与你们决一雌雄!”

守在大宛北门的是毋寡最能干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老二,名叫蝉封,另一个是老四,名叫蝉蜕。蝉封是个有智谋的人,是大宛王子中,唯一精通汉语的人,从小就和张骞和堂邑父打过交道。蝉蜕则是大宛第一勇士。他们本来说好了,决不出城与汉军作战,所以李广利一叫阵,他们就城门楼子上窃笑,心里想,由着这个大傻瓜叫去。可是接下来,他们听到城下传来女人的说话的声音,便不禁惊奇起来。西域的女子从来都被关在家中,如果出门,还要弄上一块黑纱将脸蒙上。吧到汉军之中,竟有女的,当然就要惊奇了。

那李广利还在城楼下大叫:“我们小师姐说了,要与你们决一雌雄!”

勇士蝉蜕将头探出,只见对面汉军阵中,一名女子浑身皆白,头上却扎着一块鲜红的绸子,犹如灰墙之上的一朵鲜花开放出来,不禁大喜。

“二哥,那汉军中果然有个女的!那个大汉,很是凶猛,可那个女的,娇艳得很,怎么能让她也上战场呢?”蝉蜕说着,灵魂好像已经出壳,就像将蝉蜕剥去一般。

“蝉蜕,别胡思乱想!汉人神出鬼没,听说这回又有那个东方朔出谋划策,我们决不可上当!”蝉封想把蝉蜕的念头封死。

蝉蜕却不以为然:“二哥,我们堂堂大宛,就像瓮中之鳖,躲在城里,也太丢人了哇!”说什么我也要与他们战上一回,战败了,蝉蜕我也就服气了!

蝉封知道他的四弟心思,无非要与汉家女将会会。他自己何尝不想看看汉家女子的身手呢?于是他想了想,说道:“要打可以,可要听从我的安排。”

“二哥,四弟从来都是听你的!”蝉蜕忙说。

蝉封从身边又叫来一员猛将:“蝉蛹儿,你敢去与那个狗熊一样的汉将打几个回合吗?”

一个与李广利块头还要高大粗壮的西域大汉走了过来,他还真像蚕蛹儿放大了两万倍。只见他抬起两只大手,将大胡子一捋,答应道:“二公子,咱有什么不敢的?只要四公子敢出去,咱就敢出去!”

“好,你们两个,一人打一个,谁先胜了,就帮另一个!”

“行嘞!”蝉蜕和蝉蛹儿都很高兴。

蝉封走到城墙边,用流利的汉话对着李广利喊道:“汉家的大黑熊!你听好了!我们大宛人不是不敢打,而是你们人太多,以多打少,不算本事!”

李广利不敢说一对一地打,便愣住了。

珠儿早将话茬接了过来:“我们就一对一地打,有种的你们出来!”她那尖细而悦耳的声音,早让大宛城楼酥了半边。

蝉封并没有忘乎所以,他继续喊道:“我们说好了,你们出两员大将,我们也出两员大将,两个对两个,别的人不许上!”

珠儿早已跃马走到前边:“好吧,姑奶奶也过来,等着你们!”

李广利一看,珠儿是让自己和他一块儿打头阵,不禁心里一哆嗦。

珠儿瞪了他一眼,又向城上大叫:“你们下来吧,两个对两个,多出一个人,便不是好汉!”

“还有!要是你们打败了我们,我们的人就由你们抓走;可是你们要是败了,也得跟我们进城,不许过来抢人!”蝉封这话里头充满着邪劲。

珠儿冷笑起来:“就由着你们!你们有种的,就下来!”

蝉封见汉家的小女子如此刚烈,不由地大为兴奋。他对楼下已经上马的蝉蜕和蝉蛹儿说:“我们大宛,你两个是数一数二的勇猛之将。要是你们都败了,我们就没法和汉军再打了!你们两个,千万不可轻敌!”

蝉蜕和蝉蛹儿早等不及了,双双拍马出城。

李广利见吊桥放开,城门内冲出一个胖的,一个瘦的,双腿不禁哆嗦起来。天哪,原来那个胖的,比自己还要大出几圈来。他坐下的马也大,就和大象差不多!天哪,你们大宛人还叫我李广利是狗熊,你们要是狗熊起来,我李广利还不是兔崽子一个?

珠儿早已拔出剑来,亮出一道寒光。

蝉蜕冲在前头,他二话不说,就举起长枪,向珠儿冲刺过来。

那胖蝉蛹儿没得挑拣,就举起鬼头大刀,对准李广利砍了下来。

李广利知道,哆嗦也没用处,于是举刀相迎。好在他胯下的马也是马等好马,知道如何闪转腾挪,而李广利则平生第一次知道相比之下,自己如何地灵巧,便与那大蚕蛹子周旋起来。

珠儿与蝉蜕交手打了几个回合,便知这个蝉蜕果然功力不凡,于是抖擞精神,用剑挑动着那杆长枪,在会儿左,一会儿右,让他尽力拼杀。十余个回合之后,珠儿便知道那蝉蜕的心思不全在打仗上,心中一怒,便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大蚕蛹儿与李广利两熊相交,只觉得汉家的大黑熊不过尔尔,于是佯攻一刀,让对面的黑熊躲闪一下,然后将长长的刀把儿向前一推,双手再向左下方顺势一捅,早把汉家那只黑熊捅到了马下,然后举刀便砍。

李广利刚刚落到马下,突然听到一阵风呼啸而至,知道躲闪已是不及,便从马下推着那只坐骑的脖子,挡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匹乌孙良马的脖子被蝉蛹儿的鬼头刀砍了下来。那马带着半截儿狂嘶,鲜血喷涌,直喷向李广利的身上。那马的躯体,也顺势压在李广利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边的珠儿早已将带着邪意的蝉蜕让了过来,她身子向右一闪,躲过长枪之锐,将那枪夹在自己的左腋之下,右手反将过来,将剑一举,也是“咔嚓”一声。

原来那蝉蜕见枪被夹住,急忙伸出左手来挡那道寒光,不料左手从碗子突然被寒光扫了一下,那只带着玉石手链的手掌,早已飞向护城河中。

蝉蜕惨叫一声,落下马来。

那边的大蝉蛹儿早将鬼头刀又举起来,对准李广利连砍两刀,不料李广利躲在马的尸体下,两刀剁到马的身上。他听到背后一声惨叫声音很熟,接着又是“咕咚”一声,便知蝉蜕大事不妙,于是放弃马下的那只笨熊,转过身来对付汉家女子。

珠儿早将利剑收回,却把蝉蜕的那只长枪掉过头来,与大宛的大胖子的鬼头刀展开周旋。

再说那蝉蜕落到马下,甩了甩光秃秃的左手,正想往回撤,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马尸下,汉家的大黑熊满脸是血地挣扎着,于是恶从边起,怒向心头升,也不觉得左手疼痛了,飞步过来,便用右拳对着那张血脸猛击。

李广利像一条被他杀过几百次的猪,在马尸之下一边甩头,一边狂叫。

珠儿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右手持枪,逼住大蝉蛹子的鬼头刀,然后悄悄伸出左手,从身边拔出剑来,向那边的马尸前猛地一甩。

蝉蜕只觉后背猛被扎了一下,然后就向后蹬了几下脚,就像初升的太阳晒干身上的露珠之后,再也无法褪下外衣的蝉儿一样,静静地躺地死马身边。

大蝉蛹儿不禁一惊,趁着珠儿右力锐减,又将大刀举起,对准前边的马头和人身,发出千钧之力,愣着劈了下来。

珠儿刚才已经分心,此时硬躲已是不及,便将空着的左手,对着坐下的马的眼睛,拼命地一点。

那马剧痛无比,前蹄一扬,生生地从地上直立起来!

珠儿的身子急忙往右一偏,那马也被她坠得右后脚一软,原地转了一个直角,足足有九十度之多。

大蚕蛹儿用力过猛,眼看着吹了一个空,也是难以收住,先是大刀落地,然后竟连人跌下马来。

珠儿没等自己的马蹄落下,便将枪着一调,枪头戳到那个足足有水桶粗的大胖脖子上,只要他一动弹,她就准备来个长签串肥肉。

城楼上的士兵和城河边的汉军全看傻了,除了激战着的人之外,当时只有两个人还清醒着,其中一个是一心全在珠儿身上的傅介子,另一个便是对汉家女将胆颤心寒的蝉封。

傅介子生怕城上此时放箭,便手举长长的盾牌,率先冲到珠儿身边。

他的马刚跑几步,就听到城门上蝉封在用汉语和大宛语连说:“放箭!放箭!”

傅介子的举动和城楼上的喊声,早把城下的汉军也惊醒。,他们急忙拍马上前,冲到护城河边,用各式各样的盾牌将珠儿和马下的李广利,连同大宛的大蚕蛹儿,全部保护起来,一任城上飞蝗如雨。

而远处的汉军,也是强弩齐发,射向城楼。

灭掉郁成王两天之后,东方朔便与田仁率领五万兵勇,渡过高山之侧的伦河,直达大宛首都贵山城。

头上缠着纱布的李广利和傅介子率众出来迎接。

李广利老远地跑过来:“哎呀!师傅,您怎么才来了!徒弟我围着这贵山城,都十来天了!他们一开始还有两个傻瓜出来应战,徒儿我和小师姐猛抽他们一阵,他们便躲进城中,像缩头乌龟一样,怎么骂也不出来,我差一点也往他们城河里边撒尿了!”

珠儿在马上举起鞭子:“你敢!”

李广利急忙求饶:“哎呀!小师姐,我说想撒,可没敢撒呀!师傅,您看看,小师姐连我拉屎撒尿都要管呢!”

东方朔前一天便知道了这边俘住了一名大宛猛将,便对李广利说:“你以为学着韩豹他们,在城河里头撒了几泡尿,就把大宛国王给尿出来啦!你十多万人,把自己的尿撒干了,也没用!我问你,你吃的什么水?”

李广利用手一指:“吃这护城河里的水。”

东方朔笑了起来:“是啊!你李广利多能啊!你干脆把尿尿到自己的锅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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