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城,云明区。冷雨轩上白清凝幽静的闺房内,吴笑站在临街的窗前,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喝着他由起名,名为“朝露”的美酒,不一会儿就喝完一壶。吴笑站起身来,走到门旁拉开一条缝隙,向门外低唤,:“陈三叔,多送两壶‘朝露’到我这里。”陈三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咧,我这就给你送来。”吴笑默然地看着手中的酒壶,只有像‘朝露’这样的美酒才配得起白清凝对他的心意。
脚步声响起,陈三叔出现在门前,敲了敲门道,“这酒的确是非常美味,酒液晶亮、清香幽雅、醇香柔和。也只有老板这样独具匠心的女人,才能酿出如此美酒。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壶了,其它的还没有开封。”跟着压低声音问道:“老板还没有醒来吗?”吴笑接过酒壶低声笑道:“一壶就一壶,总比没有的喝要好。她还没有醒来,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事,我定然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陈三叔叹了口气,安慰道:“老板会没事的,你不必如此担心。自从两年前老板盘过这家酒楼之后,我们这些会酿酒的老人也跟了过来,老板对我们确实让我们无话可说,但是她心情沉痛我们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只要能好好的帮她照顾好生意,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每天也只有在你来了之后,老板才会露出笑容。我们希望你以后可以多陪陪老板。”
吴笑表面若无其事,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陈三叔点头道:“若你能说到做到我就安心了,就不打扰你喝酒了,不过你也须照看好老板。”陈三叔叮嘱着说完掬着身步下楼去。
吴笑站在窗前,注视着星光如斗的夜空,拔开壶盖,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庞,时间迅速的流逝而去。
晨早的太阳升出地平线,照进了冷雨轩,照在白清凝辉映着圣洁光彩的玉容上。白清凝伸了个懒腰,从无限舒畅的满足中醒了过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的感觉涌上心头,抬眼望去,吴笑站在窗前,金黄色的晨曦罩在他笔挺伟岸的身躯上,两眼充满血丝忧郁望着窗外。吴笑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忧郁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醒啦。”一句话道尽了千言万语。
白清凝双眼一亮,低声道:“嗯,这觉睡得很舒服。”吴笑走上前来,摸了摸白清凝的额头关怀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白清凝露出深思的表情,摇了摇头,娇声说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精神饱满,和以前的感觉不太一样,四周好像明亮的很多。”吴笑听完终于放下心里的焦急,舒了口气道:“太好了,这下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
白清凝欣然道:“你已经陪了我一整晚,你一定已经饿坏了吧,我去做早饭,吃完后你再回去休息。”吴笑点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吴笑风卷残云般将白清凝做好的早点吃了个盘底朝天,连汤水也一股脑地送进五脏庙里,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在白清凝的充满温情的目光下离去。
吴笑回到家里,倒在床上闷头就睡,他实在是累坏了,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心理上的累比什么都辛苦。
当吴笑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屋外草地上的露珠在晨曦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吴笑将脸浸在水中,沁凉的感觉令他精神一震,完全清醒了过来。草草地抹了把脸,拿了块木料,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练起了刀功。
这是制作珠的基础,无论是什么珠,都须要灵动的双手和娴熟的刀功,才能在珠上雕刻出精巧的回路。
两年来他每天都要风雨无阻地练习两个小时,从刚开始十秒一道线条的手速到现在的每秒十二道线条,全都归功于他的勤练不缀和坚持不懈。
银芒围绕手中的木料,手指灵动地夹着刀光轻快的飞舞着,木料上布满了动人心魄的线条,刀光下的线条在一瞬间突破原来每秒十二道,达到了十三道。吴笑全神贯注地挥动着手上的精灵,身心全部沉浸到全新的境界中。
罗仪驾着她淡蓝色的巡航停靠在吴笑屋前的路边上。罗仪今天刚从墨菲联帮的首都‘霍拿特’回来。她已经在霍拿特的卡布里星光学院高级战师分院里学习了快两个月了,两年时间的相处让她的心里深深的刻上了吴笑的影子,只是她自己并没有从自己朦朦胧胧的感情里察觉到罢了。
罗仪迈步从巡航上下来,双手提起裙角,踮起脚尖,轻声地走到吴笑的身后。吴笑此时正沉浸在全新的境界中,对罗仪的到来恍若未觉。
罗仪见吴笑仍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的事情,对她的到来不理不睬,胸中突然升起一种被忽视的感觉,这种越来越强烈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冲着吴笑的耳朵大喝一声道:“哥!我回来啦!”
吴笑心头一惊,刀光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在他左手的拇指上狠狠划了一刀。“啊”一刹那疼痛的感觉弥漫在吴笑的心头,让他的心神从难得的境界中褪了出来,任由着小刀掉到地上。他低头一看,血珠迅速地从伤口沁了出来,顺着拇指边缘滴在草坪上的小刀上。罗仪此时手足无措,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偷眼向吴笑望去,吴笑脸上毫无愠色,甚至还向她装了个两眼一翻,给吓个半死的鬼脸,说不出的俏皮样,使她心中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