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乙三人调转马头,准备返回营帐之时,一彪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皆是头裹黄巾之众。三人大骇,均以为凶多吉少。陈宫看去,蚁贼有四五百号,急忙喊道:“主公可快快离去,我等断后。”言毕,抽出佩剑就要上前厮杀。
丁乙急忙制止道:“公台稍等,这些人我认得。”
丁乙抖了抖缰绳,慢慢走了过去,谓为首黄巾将领道:“好汉别来无恙,可放我们一马?”
黄巾将领脸上有一刀疤,腿上还有伤,不是那夜偷袭丁家大院的贼首还是谁?原来他在留县失败之后,连夜召集失散的部众,前来长社投靠贼首波才,刚刚行至此处,却碰到了丁乙。
他急忙翻身下马,抱拳道:“将军有活命之恩,我岂敢忘恩负义。散开!”
众黄巾闪开了一条道,三人乘马而过。
行到半路,陈宫忽道:“将军且慢。”
丁乙勒住缰绳,问道:“公台何事?”
陈宫道:“将军虽然曾施恩于他,但也不可不防。我们三人若直奔营盘,他们尾随而至,岂不是招来灭顶之灾?”
闻陈宫一言,丁乙猛的激灵一下,暗恼自己太大意。于是,三人绕了七八圈才敢回营盘。
丁乙接受陈宫的建议,在四个方向,设置明哨、暗哨各两名,严密注意四周的动静,其余人则安稳的休息。
夜至三更,士卒们鼾声四起。
朵儿虽是女扮男装,可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个女人,也知道他是将军的女人,所以没人敢去靠近她。她躺在了丁乙的旁边,看他那英俊的面孔,在篝火的照耀下更加迷人,她有些痴了,也有些醉了
忽然,从西面跑来了两名哨兵,因为没马,所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负责值夜的王信问道:“出什么事了?”
两个士卒一边喘息一边回道:“王将军,长社城外起大火了,隐约还能听到厮杀声。”
王信不敢怠慢,急忙把丁乙从睡梦中叫醒。陈宫道:“想必是皇甫嵩火攻逆贼。机不可失,咱们应该立刻出击。”
丁乙持枪跨马,谓朵儿道:“你留在此地,不可乱动,我去去就来。”
不待朵儿说话,他就一马当先,向西驰骋而去。刘争、陈宫引一百多士卒紧随其后。
城外,黄巾贼突遭袭击,营盘被烧,乱做一团。城墙之上有一将领,擂鼓助威,城墙外,官兵四处冲杀,黄巾贼立刻崩溃。
丁乙还没冲入敌阵,就嗅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与焦糊味。他没有杀过人,更别说是这种大面积的屠杀,有些不忍,有些胆怯。可赵宗早被这血腥刺激的红了眼,手提长矛,大吼一声冲进了敌营,紧接着是刘争、王信。
陈宫急忙谓丁乙道:“将军不可再发慈悲了,机不可失啊!”
丁乙缓缓提起手中钢枪,嘶声力竭的喊道:“壮士们,平贼荡寇的时刻到了,杀啊!”
一百多号人冲了进去,陈宫与丁鲁怕丁乙有什么闪失,皆手持利刃,不离他左右。丁乙刚刚冲进贼营,迎面杀来一员贼将,手持大刀,照他头上就劈。丁乙情急之下,举枪挡住,就在此时,陈宫持剑从一侧穿透了贼将的胸膛,鲜血溅了他一身。丁乙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骨子里就有战斗的原始本能,眼见横尸遍野的情景,耳闻惨无人声的嚎叫,手提钢枪的手慢慢回复了镇定,一路杀将进去,连续刺死了三员黄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