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因为不相信冼局的梦呓般的话语,而继续留在双宝城与市镇的一班官员研究案情。
此时,冼局和丛容押着一名落水的歹徒到他面前,他掩饰不住喜悦地道:“报告王局,我们把杀害薇薇姑娘的歹徒捉拿归案。请指示。”
说实话,以王局为首的侦破队伍正陷入破案的困境。
从卓老先生家中发生凶杀案起,他们没有按照既有线索追查,却一下子把队伍拉到显陵,明显地把奸杀薇薇的歹徒放在一边,直接到显陵寻找卓老先生。虽然这样做不无道理,但毕竟事物都是互相联系而不是断裂的。
冼局因为破碗的苦谏,脑袋才长了点灵性,所以,在对待这一案件时能够有清醒的认识。但他在破碗紧箍下的话被当成呓语而没有采纳。现在,歹徒就站在这些决策者的面前。
王局用犀利的眼睛看看冼局,又环顾丛容,最后把眼光定在歹徒身上。在其他官员为抓住歹徒而惊讶而高兴时,他怀疑地指着歹徒问道:“他就是歹徒?你们在哪儿抓住的?”
冼局对王局的态度很不满意,但他必须向王局耐心解释,用事实来洗刷掉自己的耻辱。他肯定地说:“是的,他就是杀害薇薇姑娘的凶手。我们是在显陵南大门外的树林里追捕到他的。”
“王局啊,我建议把重点应放在这个歹徒身上,只有从他这里才能了解到卓老先生的去向或生死。”
王局略有所思地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过,显陵这里我们已经有了个初步的方案……”
冼局一听,加大声音拦住王局的话说:“王局不要对我有成见嘛。其实,你们刚才不相信我的话,我是很理解的。我现在最感谢的就是那只破碗。破碗,你知道吗?是它向我通报了歹徒的去向,包括在网吧,在子胥台,后来又蹿到显陵的树林里。这一系列的信息都得益于破碗……”
王局不耐烦地把手一挥道:“好啦好啦冼局,你说点别的吧。既然现在已经破获案件的一环,这是好事嘛,说明案件还是有进展嘛。我的意见是,抓紧审讯这个歹徒,以便为我们下一步寻找卓老先生提供有益的线索。”
“那是,那是。”冼局连连同意道,但接着他又说,“只是苦了丁好,不知他的人现在到哪儿去
丁好在那冰凉的石板上睡了一个时辰,突然浑身发热,暴躁难耐,用力挺身而坐,眼前一亮,恐怖、潮湿、阴冷、黑暗的环境已经无影无踪。只见自己所处的地方,雕梁画栋,灯火辉煌。那地上铺着的井然有序的青石板上,刻着腾龙飞凤,珍禽猛兽。正面的墙上五步一画,十步一镜。这镜不是玻璃的,而是通体辉煌金色的铜镜;那画,也非一般作品,看那技法,每一幅都价值连城。他环顾周围,整个大厅空荡荡的,稍有响动便传回声。丁好心想,难道我到了京城的回音壁?抬头看那金壁辉煌的厅堂,也只有京城的皇宫配得上啊。
他走至一幅铜镜前,照了一下自己。啊!自己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铜镜里面的自己像一个懵懂不醒的少年,突然到了天堂般的皇宫,不知天地还有多少真实,也弄不清人心是否虔诚。
“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拖着很长的尾音传来。丁好身体微微一颤,转过脸,却看不到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