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冒着香气儿的茶,一面看着姐姐的神色,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姐姐,是不是你同意弘晖去那的?”姐姐莞尔,抚了抚经济晖的头,“是,也不是。准确的说,是这孩子自己要去的。”说着,嘴角含着一丝欣慰。
我耐着性子,“姐姐,宽容是好事,可在我看来,也该给那李婉一个警惕啊!不然她该越来越……”我终是没有把话给说下去。姐姐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她不敢,都被你说成这样了,她还会敢吗?”说着又戏谑似地看着我,“她怕的是你所吹的枕边风!”
乍一听,正想送到唇边的茶盅,停在了半空中,感情变得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才把茶盅放到桌上,左手搭在了右肩上,右手撑着下颌,苦苦地泯了泯唇,“又何必说这个呢!”我不想说这个,不想在姐姐面前说这个,“姐姐你应是知道,我是怎么的人。”
放开弘晖,姐姐坐到我的身边,握住我托着下颌的手,眼神里充满温和,“我就是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才说这话的。你无须顾及我,我此生已是这样,所以做姐姐的,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既然爷待你甚厚,那姐姐不会觉得有什么的。我很早以前就这样说过,不是吗?”
放下环住肩的手掌,反握住姐姐的手,“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谁说你此生就这样了,你不是还有弘晖,还有好好的下半辈子吗!”我不愿深究姐姐的话中话,宁愿装着傻,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话。
姐姐无奈浅笑,“汐月,你知道姐姐在说什么?嫁了人,就同以前断了念,姐姐不希望你后悔。亦不希望你有遗憾!”说着双眸劳劳地盯着我,一定要从我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而我的执念,却横在了中间。
姐姐用细微的声音轻叹一口,“丫头,这是熬着你自己呢?还是你想连着我一起熬啊?你早就在这事上钻过头角尖了,我以为断然不会再一次的……”我听着姐姐的话,亦明白再也不能装傻下去,遂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没有钻,只是不太想提而已。尤其还是因为这么一个事引出来的。”
话一说完,四周就沉静下来,随后良久,“我明白,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带弘晖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儿睡吧!”我颔首,站起,把姐姐送到门闩边,“姐姐,你也别多想了,要愁也留给我自己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多陪陪弘晖。”我欲言又止,因为我不能说明,弘晖明年会……只能盼着奇迹的来临。
姐姐似乎以为是这次落水,我才会想让她多陪陪弘晖,因此也没有怎么深究我的话,莞尔一笑,就拉着弘晖的手,走了出去。
姐姐走远了,我又随心地踏入院子,月亮俨然挂在天边,月光如牛乳般倾泄,长廊寂静而空幽,月影斑驳,给我一种朦胧至极的美,可我却无心观赏,这样算计的日子,我还能……还能坚持多久!
缓缓闭上双眼,如玫瑰般的双唇,轻轻颤抖,最终还是把想说也来的话,咽在了心里:胤!你在哪里?陟彼崔嵬,我马虺。我姑酌彼金,维以不永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思念着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风雨如晦,
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
云胡不喜。
你是,我亦是,我也很挂念你,姐姐说得对,我不能让我的以后,有什么无法弥补的遗憾!还能坚持多久?!我知道,我一定会坚持住的。
翌日清晨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