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金还是小黄?”还是雅婷最先反映过来,留意到镇定异常,一直耍着小动作的小金和小黄,因为在她心里就从来没有把她当作蝴蝶来看,完全视为人一样的存在,自然认为她们既然她们能听懂他们的话,能说话也不算太过稀奇。
“还是小丫头聪明!刚才我们通过蝶纹已经与你们勾通了心灵,所以能够通过心灵对话。既然我们现在能够沟通了,你们也不用再叫我小黄了,听起来太低级趣味了。我是蝶皇,以后你们可以叫我老皇,这是我的蝶后,叫金凤。前面不要再加什么小字了,我们年纪可不小了,至少也有千年吧!”
“啊?这么久?不是说你们的寿命跟人类一样长吗?”世仪惊诧不已,不过早就见识过她们神秘而强大的他多少能够理解他们能说话了。
然而当他说出自己年龄时,还是大吃了一惊,这与传说出入还真大。传说本来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何况事实竟比传说还要夸张。
“你们人类不是还有成仙的吗?成了仙寿命自然不止千年了,这有什么好希奇的。”蝶皇解释道。
“那《博物志》里关于你的传说是真的吗?”
“《博物志》?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们在人间现身的次数并不多,大概就两次吧,而且每次现身的时间都不长。而且我们每次现身都是有任务在身,完成任务就得离开。毕竟人间不是我们久留之地。”
“有任务?难道你们是天上的仙?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世仪和雅婷吃惊地问道,出现少有的默契。
“是的。这世上不只有神仙,还有妖魔鬼怪等,以后你们会知道的,前些天你们练的那些法术,切不可小视,要加强修炼,它们将使你们变得更为强大。还有世仪,天心决虽然一旦突破第九重,就已经不是人间的武功了,除了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外,还有预知能力。但是从壁画在学来的武功,也不要把它当作提升天心决的方法,一旦有成,将会成为三域的新人物。之于成就,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们来人间,第一次是为了平息人间的浩劫;第二次是为了寻找我们生命的印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命运双子星。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那两人已经双双去世了。而这一次,将是我们任务最重的一次,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在人间逗留这么久的原因。”
“你能告诉我们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雅婷表现出一向强烈的好奇心问道。
“这个具体的就不能告诉你们了。不过我们任务跟你们俩有关,这个想必你们也已经猜到了。另外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两人身上就有我们的生命印迹。你们身上的与我们相同的气息,还有你们体内一人一半同心珠——也就是袁家祖传的天心珠所化,另外就是我们刚才在你们食指上咬下的蝶纹,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你们两不是身上有我们的生命印迹,在我们咬下蝶纹之时,你们早就已经死了。”
“啊?这么严重,那你们刚才还冒这么大险,假如我们身上没有你们的印迹,那我们岂不是要被你们害死了。”世仪想起来就些后怕,不禁有些生气地道。
“哈哈,这个你们就放心,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们是不会这么做的,不然早在见过你的第一眼就在你身上印下蝶纹了。”
“这个蝶纹有什么用?”雅婷问道。
“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只能说这和你们的命运有关。不过你们放心,既然你们身上有我们的生命印迹,我们也不会不管你们,蝶纹会让我们感应到你们的处境和位置。”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离开?”雅婷吃惊地问道,语气中有些不舍。
“放心,我们不是离开,而是与你们分开而行。江湖上的事情等会金凤会告诉你们,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现世,也不知道一切异常都是由我们四个引起的。乘着他们还以为异宝出世之前,我们得离开这里。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那我们就不想再有安宁的日子过了。你们也是,不到万不得己,千万别使用我们教你的蝶影重重,不然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相信即使不用蝶影重重,你们也可以勉强应付,何况,呵呵,世仪这家伙鬼点子多得是,不是吗?哈哈!
“好了,我们出去吧!”
世仪拉着雅婷的手跟在小金小黄,啊,不,现在是蝶皇蝶后的身后,消化着刚才蝶皇的话,渐渐将父亲对他说过的支言片语,以及祖训联系起来,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了个大概。
一路上,他们听金凤说起江湖形势,让他们心里沉沉的,大感压抑。
还是雅婷还没往难处想,毕竟她见识过的江湖事并不多。
江湖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江湖的听闻,不过是一个陌生而好听的故事。
下山后不久,蝶皇蝶后便双双消失在密林之中,不知是真的想避开纠缠,还是想借机营造一个小别胜新婚的甜蜜的两人世界。
不过看他们离去时的亲密样,怕是后者居多了。
“我们是去青园镇,还是回灵石镇?”雅婷见世仪在一条岔路口停了下来,眉头微皱,似是在犹豫,不禁问道。
“还是先回灵石镇吧?毕竟已经那些失踪的少女里,有我认识的人,而且我也应该为镇里做点事情。走吧!”世仪一开始还有点担心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麻烦,毕竟那些都是一些准仙期的老前辈,但一想到那些失踪的少女生死未卜,弄得镇里人心惶惶,心中就有些愧疚与难受。
如果是当初自己没多大本事时,管不了,想想也就过去。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再要逃避,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这还真是本事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想着,心情不禁沉重起来了,微微一叹,似是向往日快乐无忧的日子告别。
雅婷似也看出了世仪的担忧,轻轻地抱住世仪的身子,温柔地用心去抚慰他的烦恼。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调笑打趣,她早已不是那个娇羞难制的小女孩了,慢慢地也表现出她温柔的一面,似乎越来越多地像她未出嫁时的母亲了。
当然,这并不是性格的改变,而只是开始走向成熟。
当踏进灵石镇的那一刻,世仪明显感觉到小镇里沉重压抑的气息,仿佛上空凝结着一股散不去怨气。
途经江湖客栈时,他眼中只是闪过一丝惊讶,虽然早就已经听金凤说起过江湖客栈了,但看到江湖客栈的气派后,还是微微有点吃惊。
这不同于小镇其他地方的豪华与热闹,隐隐还给人一种安祥宁谧之感。
世仪俩贮立片刻之后,便沿街往南袁府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