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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我的天使,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将我的思念郑重地封入一滴泪中,千年之后化为琥珀,悬在你的胸前,让我时刻倾听你的心跳。

将我的思念郑重地封入一滴泪中,千年之后,在烈日当空的夏日,化作一片云在你的头顶,为你洒下一片阴凉。

将我的思念郑重地封入一滴泪中,千年之后,化为一滴清冽的甘泉,只为滋润你干裂的嘴唇。

将我的思念郑重地封入一滴泪中,千年之后,汇入一条清澈的小溪,只为亲吻你嬉戏的小腿。

你的容颜在我的脑海里百转千回封入那一颗思念凝结的琥珀泪,顺着我的眼角潸然而下,甜蜜,心碎。。。。。。

想念你的诚

两天后,我言简意赅地给张诚作了如下回复:

《散文诗》2002年11月第98期45页

张诚崩溃了。那会儿,我还没手机,也没法短信我,所以只能在我晚饭前经过306楼去水房打热水的间隙,张诚站在一楼宿舍的走廊里频频对我挤眉弄眼,身后是一帮起哄的男生。

有时候,我懒得下楼,就会让曼珠帮我捎热水。经过306楼的时候,曼珠总能听到张诚那一声接一声的仰天长叹:天使呀,天使!怎么还不过来打热水?

等我第十一天没有去打热水的时候,张诚急了。他当然不知道此时我已经翘课回老家去了,为啥?因为我们家的爱犬如烟被人毒死了。

如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这么说吧,如果我爷爷死了,我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妈妈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些偷狗的人越来越猖獗了,常常在马路边丢一块浸了药的骨头,引诱狗去吃,一旦中招,这些可怜的狗们已经没有招架之力,只有低低哀嚎的份儿。这些偷狗贼就是在狗们毫无招架之力的当口,拿一大麻袋,蒙了狗,开车就走。幸好妈妈发现的快,我们家的如烟才没有被人拖走,但是已经中招药入膏肓了。

等我急匆匆地赶回家,我可怜的如烟已经〃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我恨得咬牙切齿,骑了电瓶车沿着周围几个村子就开骂,估计都是周围这一片的人干的。我用虚拟的性器官戳遍了偷狗贼的所有直系嫡系女性眷属,仍不觉过瘾,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汉语词汇如此贫乏,深深地为自己没学好中文感到惭愧,并且发誓回到学校后,一定好好学习专业知识,做个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栋梁之才。

几天没吃饭,想着如烟的红颜薄命,不禁令我涕泪交零。

如烟来到我们家那一年,还有一个和它一同从远房亲戚家抱来的孪生姐妹如梦。刚抱来那会儿,如烟和如梦都不叫这俩名字,无名无姓。弟弟因为反感常常登门来收提留款的村干部于是建议给两只小狗起名,一个叫村支书,一个叫村干部。这立马遭到我和姐姐的强烈反对,首先在政治上就行不通,村里人要是听到了,传到村委会,不把咱们和谐了才怪。

最后,经过我和姐姐的反复修改相互切磋,最终,我御笔一批,给两只小狗取了个风花雪月的名字,一个叫如烟,一个叫如梦。如烟我们留下了,如梦则被同样喜爱小狗的二蛋家抱走。

如烟来到我家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基本上,如烟在我们家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享受着皇后级别的待遇。大鱼大肉那些早就吃腻了,如烟就爱图个新鲜,吃点苹果桔子啥的,至于那些零食、栗子、花生、核桃、如烟磕得比我还快。

为什么给狗这么好的待遇?说不清,如果你看了《忠犬八公的故事》这个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你会觉得,有时候,狗比人更可值得尊重。

我的如烟,陪伴着我接近十年的如烟就这么去了。我抱着狗头,长歌当哭,心中的伤痛无以排解,只好一遍遍地抄写苏轼的《江城子思王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嗓子哭哑了,鼻子哭塌了,眼睛哭瞎了。可是狗死不能复生。

我骑在电瓶车上毫无创意地诅咒着偷狗贼,连自己都觉得乏味。

一个六十开外的老汉骑着摩托车〃嗖〃地一声呼啸而过,还不忘回过头挑衅地问一句:〃会开摩托车吗?〃

我没搭理他,把电瓶车提了一码速,很快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老实说,电瓶车我是不大喜欢骑的,虽说其一向号称〃自行车的装备,摩托车的速度〃,但总感觉有点儿像驴和马交配出来的骡子的那种混血感觉,有违伦常。所以,我不大爱骑。

不料,身后的老汉又一次超过了我,再次回过头挑衅地问一句:〃会开摩托车吗?〃

忍无可忍,我再次提速,超过对方。

老汉更加不甘示弱,一个箭速,又一次越过我,回头又是一句:〃会开摩托车吗?〃话没说完,摩托车已经直直地冲向正前方的柴草垛子。我忙刹车,已经晚了,老汉一头栽入柴草堆,连人带车掀翻在地。

我幸灾乐祸地小心翼翼走上前,老汉摔得嘴唇乌青,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最后一次地问:〃会、会、会开摩托车吗?刹车闸在哪里?〃

狂晕!

等我处理完如烟的后事,赶回学校,已是宿舍的熄灯时间,校园里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了。我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宿舍走,心里盘算着看门的老阿姨会不会给我开门。突然,树丛中窜出一个黑影,冲着我吼:〃你到哪里去啦?!〃

我吓得一哆嗦,定睛一看,是张诚。我说:〃家里的狗死了,回老家奔丧去了。〃

张诚怒气未消地说:〃那你不跟我说一声?狗比我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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