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婷打开门,见是敞着白色短袖衬衫,趿着拖鞋的夏涛在敲门,欣喜若狂,大人都去上班了,她也是一个人,她迅速将夏涛拽进家,随手关了门。她轻轻的在夏涛脸上吻了一下,夏涛满怀心事,无从宣泄,一把搂过她,唇,勇敢的冲上去。
张延婷被这突然袭击,陶醉了。她闭上眼睛,享受这渴盼已久的爱蜜。舌头迎合着夏涛挺进的节奏。她努力喜迎夏涛在她嘴里冲刺的力量。心,在欲海情潮中,无限荡漾。
她的双手自然而然将夏涛越搂越紧。整个身子,也将夏涛逼靠在门上。
夏涛的舌头,在她嘴里挺进,是短暂而又迷乱的,并逐渐趋于萎缩。张延婷热情而稠腻的唾液,产生出一股雌性独有的莫可名状的味道,不停在排斥,在诋毁夏涛前进的冲动,进而,有些难以忍受。她软绵绵的肢体,如水般幻化在夏涛怀里,找不到一丝刚毅的令人振奋的触点。他不喜欢身体如此的轻飘,特别是胸口上,那对象气球般软化的乳房,纯属多余的肉。他希望象知肉朋友那样,有些皮包骨头,铮铮硬硬,反而刺激。
他的血液,不是在膨胀,是在冷却,生命之根,仿佛在原始的退化,没有一丝力量。他鼓足勇气唤醒的狂热激情,在真实的人性面前,惭愧无能的彻底溃败。
他想逃跑了。
他将舌头慢慢往回抽,但又不好意思,便逢场作戏,假装咳嗽,张延婷惊觉停歇。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无意识碰到夏涛灼伤的手。夏涛哎呦一声,这次,可是真的疼痛。
张延婷到父母的房间,为夏涛找酒精棉签的时候,夏涛乘机到厨房,快速对着水龙头,涮了一下口。他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但就是不愿意,嘴里滞留着张延婷唾沫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和张延婷深情接吻。张延婷拿来酒精,棉签,为他小心消毒。她灵巧的举动和温顺的态度,又另夏涛产生一种愧疚和怜爱。
张延婷抬头望着夏涛,双瞳剪水。好些没有,她温柔地问。
好了,婷婷,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夏涛说。
张延婷开心地答应了,她换了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新脱俗,散发着茉莉的香味。于是,他俩闲散散地,逛到了长安公园。还是上次初会的湖边。在垂柳下,并排而坐。金灿灿的波光,在他俩情窦初开的脸上,酩酊大醉。
夏涛问张延婷,台湾好吗。
不知道,听外公描述,像天堂。
象天堂,那我们为什还要解放它。
因为,天堂再好,也不适合人类居住。张延婷俏皮地回答,所以,我们要将他们解救回人类世界。
夏涛伤感地低下头,自言自语,我还是喜欢天堂,那儿至少没有烦恼。
你有什么烦恼。张延婷热情地问。
喔,没有,只是,随便说说。夏涛愁容满布的脸上,勉强逼出一弯笑波。
对了,婷婷,晚饭到我家包饺子吃,好吗。夏涛突然有了新的想法。